他说:“那是你的东西。”
齐棹:“……”
他叹了口气。
他已经知道祁危对他有多珍重了,非常明白。
所以祁危真的可以不用明里暗里地去示意他了。
他的心早就被他挖走了。
齐棹摸了摸祁危的脑袋,更担心另一个问题:“祁危,你上次做检查,具体有说……时间吗?”
“上次是真的有点起色了。”祁危闷声道:“我没有骗你。只是…比较微弱而已。”
齐棹低声:“因为你到现在还会在恍惚间想我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是吗?”
祁危嗯了声,因为已经坦白了,所以有些话说起来就更加无所顾忌:“有时候见不到你,我就会打开手机看机票,在想要不要出国确认一下。但是我又害怕……”
祁危不是害怕他突然出国被齐棹觉察到异常,而是害怕他出国后,会在那座他给齐棹安排的房子里看见齐棹。
又或者在哪家餐厅看见齐棹和华瑭坐在一起吃饭,身边还有几个其他朋友,他们笑着、抱怨着,却和橱窗外的他没有关系。
齐棹却在祁危这一句话中打开了思路:“祁危。”
他捧起祁危的脑袋,让他看自己:“你去a国一趟,你去确认一次。”
祁危:“……”
他微微偏头,靠在齐棹的掌心里:“我一个人去吗?”
“你知道的。”
齐棹是认真的:“只有你自己去才有效果。你去一趟,去那儿找找我,好吗?”
祁危很想说不好,但他没有办法直接拒绝齐棹的要求,尤其齐棹在说完这话后,还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祁危呼吸难免沉重了几分,也有点头晕目眩,找不着北的感觉,最终只能有点幽怨地说一句:“阿棹,你好狠心。”
齐棹莞尔:“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于是乎,在第二天祁危的假性易感期过了后,齐棹就帮祁危买好了机票。
送祁危上飞机前,在休息室里,齐棹还由着祁危咬了他颈侧好久,然后他就又想到祁危说的那句话。
……如果,祁危标记不了他,他的信息素也会让他觉得是他自己没有用,所以才标记不了他,而不会因为觉得是beta所以无法标记吗?
齐棹心道应该不至于吧。
毕竟beta无法被标记,是生物学,祁危就算问题再严重,他也不至于觉得自己可以扭转生物学吧。
把祁危送上了飞机后,齐棹就回到了车里。
他深呼吸了口气,摸了摸自己颈侧的印子,也懒得遮掩了,只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