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去，期待地看向沈如诲。
沈如诲看她半晌，对她伸手：“过来。”
终于可以了。
她舒一口气，走过去，娉娉袅袅，仿佛风中的摇曳的一截柳枝。
沈如诲将她搂进怀里，似自言自语道：“怎会如此奇怪？”
她有点懵：“什么？”
沈如诲不解：“这颜色分明是老妪穿的，怎么穿在你身上一点不显老，反倒——”
“反倒什么？”
沈如诲手在她腰间摩挲：“反倒叫我想把你扔在榻上折磨。”
“……”
姜雨棠倏地一紧，警惕地看着沈如诲。
他不会来真的吧，她立刻把手腕亮在他眼前。
眼神也十分明显——手腕的伤还没全好呢，你不会真是禽兽吧。
沈如诲无声一哂，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可能不是衣服的缘故。”
“那是……？”
“你这张脸，太漂亮了。”
眼睛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媚意，不会让人觉得轻佻失了分寸，又不会让人觉得无趣。
“哪有那么漂亮？”姜雨棠小小声，“那，那要怎么办？”
一副害羞的模样。
沈如诲想了想，拿出笔墨，在她右边脸颊上画了一颗很浓的黑痣。
姜雨棠看着铜镜里这颗痣：“……”
这也太……
算了，为了不惹麻烦，忍了。
刚准备说这下总可以了吧，便又看到沈如诲蹙眉道：“还是这么漂亮。”
“……”
姜雨棠没忍住抬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眼睛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不要找大夫治一治？
然后，沈如诲再次提笔，将她整个右脸涂上一大片黑色，仿佛出生就带的黑色胎记。
他终于满意点头：“好像差不多了。”
姜雨棠看着铜镜里自己半张黑色的脸：“……”
这才差不多？
她抬头看向沈如诲问：“我这样你下得去口？”
话里话外颇有点儿抱怨的意思。
沈如诲挑眉：“试试？”
“……”
这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