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挺能吃醋的。
沈如诲没说话，认真摆弄碗筷。
他不理人，姜雨棠就有些烦躁，脱口而出道：“那我长得美也不能怪我吧？”
话音落下，她先被自己这理由震住了。
沈如诲果然没忍住笑出声。
姜雨棠气得打他：“你还笑！”
落在手臂上的力道却略等于无。
沈如诲顺势将她往怀里一搂，声音有些无奈：“没怪你，怪自己想得不够周到，竟忘了出门在外，夫人如此美貌，实乃祸事。”
好像在说她是什么红颜祸水。
姜雨棠闷声：“那你是不是后悔带我出来了？”
她嘴角下垂，颇有几分不太高兴的模样。
沈如诲声音带着几分慢条斯理：“倒还不至于后悔，茅草屋那晚就已经很值。”
“……”
姜雨棠红着脸推开他，掩饰似的轻咳一声：“吃饭了。”
隔天醒来，沈如诲便吩咐人去买了几件普通门户妇人日常穿的衣服，什么丑买什么。
衣服料子有些粗，但为了不惹麻烦，姜雨棠还是心甘情愿地换上。
其实也没那么不舒服，就是显得有些厚重。
她选了件自认为最为平平的灰色衣裙换上，问沈如诲如何。
沈如诲抬眸，视线在她身上来回逡巡，不觉蹙眉。
怎么感觉更好看了？
虽是灰色，但她肌肤雪白，不施粉黛，乌黑的发髻盘起，插一支木簪，反而更有“清水出芙蓉”之感，漂亮得不似寻常人家的妇人。
沈如诲语气淡淡：“换一身。”
换？
姜雨棠照了照铜镜，觉得也勉强凑合吧：“可这已经是最素的衣服了。”
“就是太素了。”沈如诲平声，“换个俗气一点的。”
原来是要俗，懂了。
姜雨棠换了身艳绿色。
真是够俗的，唱戏的那抹绿大约也不过如此了。
她转身看向沈如诲，拿眼神问他：“这回可以了吧？”
她从没穿过这么艳的绿色，看一眼眼睛都会难受，也是豁出去了。
沈如诲蹙眉，向后一仰：“再换。”
这么俗的绿色穿在她身上显得她跟地里水嫩的葱似的，叫人想掐一把。
“……”
姜雨棠好脾气得进去，换了个土黄色。
这颜色好，好像六七十的老妪穿的，一点都不显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