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曾经看见她插花的样子,根根手指洁白纤细,动作优美又娴熟,每束鲜花经过她的装饰,都精美得像是世上无可取代的艺术品。
他想了想,还是喊了一声:“周婷。”
女孩回过头,看见了他,眼中的光彩在瞬间如鲜花灿烂,随后又全部黯然。
她勉强而不安地笑了笑,转身就走。
傅红雪比她更快地赶上去,一手抓住了她,冷冷地说:“见到我为什么要走?”
周婷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摇着头,只有眼泪在这时掉了下来,越掉越多,最后哭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傅红雪耐心地等着她哭完,只是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某凡【讨好地】:小鹿,你真有爱~~~~
路小佳【提着剑,讥讽地笑】: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
说完,一剑划过!
某凡【倒在血泊里】:谢大人不用枪之恩
一大早,叶开顶着两个黑眼圈飘飘忽忽地来到酒吧。
萧别离见状,不禁笑了笑,打趣道:“昨晚玩的太过火了?”
“您想多了……”叶开做无奈状摇了摇头,低头继续擦着那好像怎么擦也不算干净的酒杯,心中却是郁闷无比。
他能说是因为自从跟傅红雪一起纯洁地睡了一晚上之后,他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了吗?昨晚晃了大半宿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终于想通了找了床被子卷成一团抱了一夜才算勉强凑合。
叶开打死也不想承认自己是寂寞了,感觉太丢人。
这算是怀春吗……叶开被这想法刺激地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大清早居然有客人上门了。
叶开习惯性挂上笑容去招呼,才发现这是个美丽时尚的女孩,紧身的衣服衬托出丰胸细腰的火辣身材,长长的头发染成酒红色,妆容艳丽,睫毛刷得又长又弯,走过来时,七寸的高跟鞋蹬蹬地发出如同踩着一地碎玻璃的清脆声音。这美女好像专门冲着叶开来的,落座时大方地向叶开抛了个媚眼。
叶开有些看呆了,回神后转眼看见萧别离笑得满脸对此艳福不浅的暗示,顿时觉得这老板真是越闲越无聊,越来越八卦,总算可以理解为什么越清闲的人越爱聊天,吃饱了撑的啊。
女孩坐在吧台前,伸出五根纤长的手指,每根手指的指甲上涂着鲜艳的红色指甲油,她用这五指微微一晃,大大咧咧地说:“好久不见啦。”
叶开纯属失忆人士,实在想不起来此女神级人物到底是哪位,只好老老实实地微笑打趣道:“美女,我们好像不认识啊。”
该女孩洁白的脸立刻罩上一层乌云,五指顺势形成巴掌,狠狠扇在叶开脸上:“禽兽!你连你未婚妻都不认识了?”
叶开目瞪口呆,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你是……丁灵铃?”
“啪!”又是一个耳光,长长的指甲划过脸上火辣辣地疼,叶开只恨自己拿着杯子抓不住女孩的手,连忙放下杯子,同时女孩拍桌而起,大怒:“禽兽!你居然把你的未婚妻认成了别人?!”
叶开苦着脸摸了摸鼻子,自认今天是开门不幸,大清早上门的人果然都不吉利:“我真的不认识你。”
姑娘一双丹凤眼微微一扫,在一旁看戏看的很过瘾的萧别离立刻接收了对方的恶意,理智地要求退场,伴着一声“你们慢聊,我先走了。”的话语,萧别离施施然推着轮椅一走了之,留下叶开无比饮恨地伸出一只手,好像还想凌空把他拉回来。
女孩见叶开呆若木鸡,哧哧地笑了,顺手揽了揽长发,又对着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有无损毁迹象,然后重新坐在高圆凳上,心满意足地说:“不管你是不是装的,能抽你小子一顿,实在太过瘾了。”
叶开摆了个防御的姿势,警惕地问:“你到底是谁?”
姑娘上下打量他一番,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真失忆了?连我都认不出来。”
叶开顶嘴:“何止你呢,我连丁灵铃和路小佳都记不住了。”
姑娘冷笑一声:“我好不容易才甩了老爸派来的一堆保镖来见你,最好你不是装的,否则老娘顶你的肺。”
这不是个美女,这是个美丽的【划掉】女汉子。认识到这一点,叶开的防御更充足了,眼中更加警惕:“我得罪过你?”
姑娘倨傲地抬起下巴:“何止得罪。”她顿了顿,继续傲然地说:“我就是马芳龄。马空群的女儿。”
哦?叶开微微正经了点,马空群似乎就是和花白凤做对的那位,只是他知道的实在不多,只好反问:“马空群?我以前认识他?”
马芳龄怒容稍稍好转,声音还是很硬:“何止认识,你失忆前跟我爸合作,差点弄死了你岳父,忘了?”
叶开心中有了点数,心思飞转起来:“岳父?哪位?”估计不会是傅红雪的父亲吧……
马芳龄的嘴角带着一丝狡猾的笑意:“不是丁乘风么?”
叶开微微有些失望,内心中还是希望跟丁灵铃的婚约是假的,这下可好,看样子何止是真的,根本就是人尽皆知,可他的印象中真的没有过这回事啊!
马芳龄见叶开心不在焉,不由得干咳一声拖回他的思绪,继续说:“我来这趟可不容易了,长话短说,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失忆前的事情?”
叶开心中飞快转动,他对局面一点也不了解,更没有人愿意告诉他,不仅路小佳守口如瓶,就是逼着他去问孙小红都问不出所以然来,何况看这女孩自持身份的样子,似乎不是情况紧急也根本不会来找他。或许,可以利用一下?……想到这里,叶开突然愣了,他隐隐觉得不对,为什么自己的第一反应不是互相合作,而是决定由他来单方面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