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疾步走到白乐陶身边,先是牵起白乐陶的手看了看。
白乐陶一时没反映过,骤然痛呼:“疼。”
游弋看着掌心划痕,也有些心疼:“忍忍,我先看看伤得怎么样。”
随即,他又拉着白乐陶从上到下打量了两圈:“还有哪受伤吗?”
游弋检查白乐陶状况,就像是检查一个瓷娃娃。
周边看热闹众人不由有些震惊,从未见游弋这样慌张过,不都说游弋不在意白乐陶吗?
见白乐陶没多大的事情,游弋这才冷冷扫视对面众人,以及一地的玻璃碎片。
他回头问白乐陶话时语气却是轻柔的:
“他们用酒瓶打你了吗?”
白乐陶看着满地酒瓶碎片,欲言又止。
游弋手搭在白乐陶单薄的肩膀上,安慰道:“没事,不用怕……”
白乐陶叹了口气,他指了指地下:
“那边是我刚刚摔倒了,摔倒时衣服勾上了酒瓶,摔碎两瓶。
还有那边是我朋友砸的。”
说着,白乐陶仰头去看游弋:“酒贵吗?等着我明天赔你。”
白乐陶忽然想到今天是游弋生日,他可能让游弋难做了。
游弋却摸了摸白乐陶的脑袋:
“别管酒了,你没事就成。”
说着,游弋附在白乐陶耳边小声道:
“你朋友刚刚在找白乐陶家长的时候,我很快就来了。”
说话间,游弋牵起白乐陶的手,手上有划痕,游弋微微叹气:“但好像还是来晚了一些。”
沈鸣野
都说游弋待白乐陶疏离,但这只是传言。
游弋可能待白乐陶疏离,但也有可能待他亲近。
可能把白乐陶当成身边长大的弟弟,还有可能把他当成一个比较熟识的陌生人。
他可能待白乐陶好,但最多只是把白乐陶当成一个需要照顾的弟弟。
以上种种猜测都符合大家对游弋的认知。
然而现实却远超出认知之外。
此时,游弋正托着白乐陶的手,一点一点的用碘酒给他处理着伤口。
眉头拧成一团,气压低得摄人。
然而白乐陶脸色比游弋还不好,这一阵子白乐陶对于“欺负”游弋轻车熟路。
许是发热期快到了,他烦躁的去质问游弋:
“你脸色这么凶,凶给谁看,是凶给我看吗?”
被点名的游弋脸色又缓和了下来:“没凶,我哪敢凶你,改天给你修个神龛,你坐里面,我一天给你上三次香,你看这成吗。”
白乐陶:“烧香?你是咒我早登极乐吗?”
游弋已经能够全凭肌肉记忆去认错:“我的错,不烧香,一天给你供三次小蛋糕。”
周边许多人已然安静,眼前一切确实超出认知。
游弋对白乐陶好,超出常理,不是那种客套的好,也不是那种熟人之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