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毫这才接着说道,“我在岳知州的记忆里,留下了几幅画,一旦他动怒,画中场景就会折磨的他精神错乱,痛苦异常,怒气太多,太频繁,甚至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怪不得昨日见他时,就察觉他命不久矣。可你刚刚还说不能杀他呢。”
“我只是在他记忆里埋了个隐患,他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时,就已经请大夫看诊过,我通过府医和城中大夫的嘴,一遍一遍的告诉他,不可动怒,怒极伤身甚至杀身。
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他不听,偏要自已作死,就怪不得旁人了。”
这话,没毛病,把桑晴晓给说笑了,“你杀人时,也动用了你的画画技能?”
月毫点头,“我画好门外场景,立于门前,再进门杀人,便也没有人能看到我的行踪。”
桑晴晓又问道,“那你为何又要一个一个的杀,增加了风险不说,还闹得满城风雨,城都被你给弄封了。”
“震慑呀,让那些帮忙掩盖这件事情的人害怕呀,恰巧死了这六个人,虽披着嫁衣案的外皮,可总有那心虚之人,猜出与周凡的事情有关。
杀戮持续的时间越长,那些人的内心就会越不安,此时,他们或许就已经在想,等这六个人杀完之后,是不是就该轮到他们了?”
桑晴晓问道,“我也在想,这六人杀完后,你还会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已经出手了,与岳知州一样,我在那些包庇之人的记忆里,也留了些东西,只是下手轻了些,不致命,挺折磨人的,他们隔三差五就会感觉到,在狭小空间里溺亡的恐惧感和窒息感。”
“你倒是谁也不落下。”
“如此,周凡才能瞑目。”
桑晴晓又提醒道,“等六人全死了,岳知州的怒气可能会达到顶峰,开城的日子,可就遥遥无期了。
封城期间,城中百姓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日日被人惊扰倒是其次。
湖州总体来说比较富裕,可也有不少的穷苦之家,他们大多是挣一点钱买几天的粮,没有过多的储备。这都封城几天了,再折腾下去,他们很可能会断粮的。”
“怒气到达顶峰,或许,岳知州就能与岳霆见面了!”
“就不要说没有意义的气话了,别告诉我,你从没有想过封城的后果。”
月毫点头,“想过,我刚刚可不算是气话,岳知州气死自已,也确实是一条开城的路子。他死了,可就没人再关心他儿子的死因。
封城一事,损失最大的就是商贾,而摊子铺的越大的商贾,背后都有官员做靠山,所以他们有损失,就意味着官员有损失。没有岳知州施压,不出几个时辰,城门必开。”
月毫的手段2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最快的开城门的法子。
只听他接着说道,“我给他记忆里留下的那几幅画中,着重画出,他的儿子是被他的性格所影响,才做出杀人之事,又被人所杀的。
虽不指望他能因几幅画而改过、忏悔,也总能让他稍稍自责几分吧,可事实是,他不在乎!
所以,我得在他记忆里,再加上几幅画。
就画他儿子活着时私底下做过的那些坏事,再画他儿子在地府里经历十八层地狱的画面,最好能让他感同身受,陪他儿子一起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