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暮说:“那——什么时候拆生日礼物?”
年朝几乎是立刻就起反应了。
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地点时间没有一个是合适的,他好像真的在和时暮度蜜月。
可明明,他还没有向时暮求婚。
那两枚自打磨好后就带在身上的玉戒在年朝身上烫出个洞。
会不会太简陋,会不会不够庄重,会不会……年朝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那两枚玉戒拿出来,时暮勾走他掌心那枚更大的,朝他摆了摆手指,催道:“快给我戴上,再愣下去我就不理你了。”
年朝后退一步欲单膝下跪,不想时暮飞快道:“我愿意。”
他拉着年朝的手,淡淡的红止住年朝下跪的动作,目光缱绻而不舍,坚定道。
“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愿意和你共度欢喜,愿意和你奔赴未知,无论贫寒富贵,无论生死成败,无论在浩瀚宇宙的哪一个角落,我愿意为你倾尽所有。”
“极光为证,这份爱绝不会枯萎。”
独一无二的誓言说到最后时,时暮的声音开始发颤,他看着年朝,目光所至皆是爱意,终于道出那一句。
“我爱你。”
那一刻世界安静了,极光跃动起伏,璀璨壮丽的光影似乎在为他们送上祝福。
心跳失速,砰砰的声响蹦出胸膛,每一处细胞都在亢奋,年朝再感受不到极地的寒冷,从血到骨,乃至灵魂都变得滚烫。
良久年朝低声对时暮道出,“我也是,我深爱着你,你是我生命的全部,我愿意为你克服一切,愿意为你拔剑而战,愿意为你收起利刃。”
素净的玉戒缓缓落入左手无名指。
时暮腕上依旧绑着扎带,牵着年朝的手看了看两人的戒指,小声说:“差一场婚礼,以后要补上。”
尽管年朝不知道以后将有多么漫长,但他看起来像接受了时暮口中的分别,稳声承诺时暮。
“好,补上。”
时暮垂着眼睛掩去那抹不逢时的酸楚,换上微笑面向年朝。
举着手晃了晃,提醒年朝自己还被绑着,要尽快拆礼物。
那把迷你钥匙咻一下飞出去,落入雪地消失不见,年朝拉着扎带一头提起时暮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扼住时暮下颏狠狠亲了口,“这就拆。”
火光的虚影映在帐篷上,毫不遮掩的喘|息透着缝隙跑出。
时暮身下垫了很多件衣服,全是年朝的,带着淡淡的属于年朝的气息。
双手紧绑在一起,时暮抓着身下的衣服,迷恋的埋到里面,那件旗袍不可避免地被损坏,开衩处往上撕裂了近十公分,欲盖弥彰遮着紧密贴合的部位。
背脊染上星星点点的印子,时暮的身体不断往前移又被年朝扼着腰拖回来。
哪里都染上湿漉。
年朝总是有种莫名的执念,非要让时暮缴械崩溃,非要让时暮羞愧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