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都没有发生,那一定是他不够努力。
良久年朝如愿捧了把温热起来,时暮真怕他会喝下去,好在年朝只是抱起时暮换了个地方。
平稳的声音和快到模糊的频率是两个极端,年朝覆在时暮耳边低声问,“想不想吃。”
时暮一定会摇头,但没关系,年朝会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往时暮嘴里过个遍。
这种事上两人从来不会节制,到最后受不了的人都是时暮。
“年朝……”时暮轻喘着,“…我想看看你,让我看着你。”
身体一瞬腾空,时暮紧抿着唇埋进年朝怀里。
年朝总怕他冷,拿起件衣服盖到时暮身后,时暮轻蹭在年朝颈窝,像熟透后被狠狠捣烂的桃子,黏|腻的,湿|软的,香甜的。
时暮咬着年朝耳朵上的皮肉,水蒙蒙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倒计时,良久移开视线。
还是难过,怎么可能不难过。
细小呜咽的泣音卷在呻|吟里,时暮紧搂着年朝,“年朝…年朝……”
“嗯。”
时暮唤多少声,年朝便应多少声。
最后一次时,时暮胡言乱语起来,嚷着让年朝死他,最好把他吃掉,一把火烧光也可以。
腰上的手一瞬就收紧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你以为我不敢吗。”
年朝那几下得很可怕,似乎真要如了时暮的愿,俯视时暮颤动的身体时,这股念想越发强烈。年朝高抬起手掐到时暮脖子上,看着时暮迷蒙的眼睛一下又散了满腔戾气,轻柔温和地落了个吻。
“我舍不得,就像你舍不得我一样,我们都要活着。”年朝轻咬在时暮下颏,说出原本不可能做到的事,“别怕,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时暮紧紧拥着他,伸手摸向年朝心口。
那里本该有一枚炸弹,失了威力后便被取出丢弃了。
时暮抬手用红光幻化出两枚炸弹,满怀期盼看着年朝,“一人一个,绝不独活。”
“好。”
“不要这样做。”寂静许久的朱雀说道。
年朝本就感知不到他,时暮更是彻底将他无视,转眼间炸弹已没入两人体内。
时暮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
那块被遗忘的小蛋糕在这时候飘进来,蜡烛依旧燃烧着,这不正常,过去个把小时,按理说早该烧光了才对。
他刚才随意道出的指令是什么,时暮静静回想着。
年朝托着蛋糕放到一边,咬了口奶油来和时暮接吻,喂时暮吃奶油,自己又把时暮的嘴唇吃得红|肿。
“去外面,我想看极光。”时暮温着声音说。
“好。”年朝应下,又要给时暮套衣服,不想时暮一下挣断扎带,重重往下一坐,旋即起身从帐篷里出去。
年朝甚至看清了裙摆下方顺着腿滑落的那抹雪色,时暮就这么跑出去了。
“年朝!快来看!”
青绿不再,赤色极光浸染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