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炽很听话,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状态让他一句嘴都没贫。
论样貌,傅炽是诱色顶级的美人。
在座的,也不乏点过傅炽陪酒的老顾客。
但今天傅炽是顾斐波带来的人,所以其它人摸不清状况,也都没有接近。
偌大的包厢里,还真给傅炽清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顾斐波拿了杯果汁跟着云三他们聊天,全程也没有吩咐傅炽些什么。傅炽也乐得轻松,沉默着缩在角落里咬着舌根缓着自己体内不断挥发的药性。
酒过三巡,场上的喧闹渐渐散了,二代搂着人往外走,云三和白二用眼神指着黑暗里明显已经意识不清的白毛,“怎么说?”
“说是让人来陪酒,你是一杯酒也没让人喝上。”云三促狭,“不过他半年前就来诱色陪酒了,身份上应该没什么问题。”
言下之意,如果傅炽是敌人安插的棋子,也不会安插在顾斐波鲜少踏足的“诱色”。
“嗯。”顾斐波也凝视着角落里的那团黑影,“我知道。”
“注意安全。”云三看得出来顾斐波对人有点兴趣,当下也不耽搁,“那你慢慢玩,我跟白二先回去了。”
临走前给顾斐波塞了张房卡。
顾斐波看着口袋里的卡片哑然失笑,但又看了眼傅炽,没有出声拒绝。
白二一边咂嘴一边走了,出门的时候还凑在云三耳边,悄咪咪地回头看了顾斐波一眼,然后笑得诡异。
顾斐波白了他一眼。
白二耸肩摊手,连连走了,离开的时候还没忘替他俩关门。
傅炽一个人抱团蜷着,偌大的沙发对于他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还是稍显逼仄,长腿委屈地弯折,鞋子踩在坐垫边缘,腿间夹了个抱枕,不自觉地在蹭。
神智已经不太清醒,连顾斐波走到他面前都没发现,抱着抱枕,嘴上咿咿呀呀地在哼哼,屁股一拱一拱的。
顾斐波就端着杯酒站在黑暗里浅酌,琥珀色的瞳孔在黑暗里亮着,像是审视猎物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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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很热,身体里面涌着一股深入骨髓的痒。
整个人像是在火上烤,身体在抱枕上不住地蹭,却怎么都不得其法。
喝酒劝酒节奏感颇强的背景音给了他一丝熟悉的安全感,他用右脸蹭着毛茸茸的抱枕,试图靠毛绒的触感冲淡这段难捱的状态。
体内的热浪一层接一层地把傅炽的意识抛到浪尖又重重坠下,等意识到耳边分外安静的时候,他早已模糊了对时间的概念。
站在沙发边俯视自己的阴影晃动了一下,陌生的男声响起,“去房间么?”
热到失了神智的小猫哼哼唧唧的动作一顿,傅炽失神的眼环视了一圈,过了好久才聚焦在顾斐波身上,“你还在啊。”
“一杯酒都没陪,我走什么?”顾斐波轻笑。
傅炽躺着眨了眨眼,放下抱枕,抬手去够面前茶几上的酒杯。
酒杯里的冰块早就化了,但还是给异常炽热的掌心带来一丝清凉的慰藉。
他捏着杯柄,睁着迷茫的眼,撑着身体去碰顾斐波手里的杯子。
轻轻一声脆响,澄澈的酒液摇曳。
傅炽迷迷糊糊地去喝酒,嘴唇贴到杯壁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指带着雾化的水汽覆上傅炽的指尖,像是沙漠里从天而降的那滴甘泉,条件反射般的,傅炽手指先蜷缩一下,又忍不住在来人的手心里蹭了蹭。
许是被这个动作取悦了,男人轻轻哼笑了声,低沉的声线里能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去房间吗?”
大脑的禁区亮起红色警报,傅炽在粘腻的浆糊大脑里抓住了一丝的清明,蜷在沙发上的长腿落地,他松开怀里的抱枕,侧着的身体翻了九十度正对着顾斐波,他仰着脑袋红着脸,桃花眼轻眯望向顾斐波,“我不是鸭子。”
顾斐波的视线落在他高高撑起的裤子上,“我只是觉得床上比这里,会躺的舒服些。”
傅炽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并拢了岔开的腿,后低头又发现合不合腿都无济于事,干脆又张开了,他自下而上地扫视顾斐波,在他同样的地方停留了几秒视线。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顾斐波西装裤下的动向,于是仰头去找男人的眼睛,扯着嘴皮一笑,“同性恋?”
顾斐波不置可否。
傅炽仰视着顾斐波,一字一顿,“那个粉装男,来了半个月了,点了上千万的酒,前天求我操他。”
“你拒绝了。”顾斐波了然。
“今天他给我下了药,我用花瓶给他头上开了个口,少说得缝七八针。”傅炽继续。
“你在威胁我?”顾斐波问他。
“我在向你陈述事实。”傅炽回答。
“我想你弄错了些什么。”顾斐波轻笑着把空酒杯放回茶几上,“粉装男的人在门口等你,如果你不想去房间的话,我就先行离开了。”
“毕竟,我对未成年不感兴趣。”桌上还有一瓶从冰柜里拿出的酒,顾斐波把整个瓶子贴近白毛的脖子,冻得他一激灵。
但最开始的闪躲之后,便下意识地蹭着顾斐波手里的瓶子。
“瞧。”顾斐波哂笑,看着他像小猫一样的反应,“我只是觉得,现在的你,出不去这门。”
蹭着别人手上瓶子的动作到底有些羞人,傅炽懊恼地躲开顾斐波的手。
下一秒,体内燥热的火星死灰复燃,惹得他从嘴里逸出一丝呻|吟。
“需要么?冰的。”顾斐波拿着先前被躲开的酒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