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听了,也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好方法。只是还请天下第一得空处理一下手上的伤,以免恶化了,就再也斗不动了。”
修不说这番话还好,可她说了,祝还真就得好好打算打算了。
祝还真说:“多谢修姑娘提醒。”
修:“不谢!”
修说完就告辞了,六级荣耀门城内的人也都散了个尽,只有李正义、陈莫醋二人还待在原地,似乎都有话要对祝还真说。
李正义是说得最快、也说得直接的人:“我那总是不爱听话的孽徒真的是,外面的人都知道你了吗?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回来了吗?”
祝还真就知道逃不过,便说:“好久不见,李道长。”
好一句“李道长”啊,让李正义听了,脸都黑了:“祝还真!”
见状,祝还真笑了笑,说:“在的,李道长。请问李道长还有什么事情要分享吗?”
李正义更加怒火,直接指着祝还真说:“叫我李宗主!我是宗主!我才没有跟你这等人站在同一台阶上。”
祝还真听了,阴阳怪气地说:“哦,是吗?所以这里的人都这么叫你吗?还是你强行让这里的人都喊你李宗主,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此话一出,李正义真的要被气疯了,气得心脏痛,一时半会只得指着祝还真却说不上什么话来。
片刻之后,祝还真见无趣,人转身就要走,却不想李正义又说他了:“你这个人死到临头了还这样。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就是七年前那个杀父杀母杀师尊杀亲朋友的祝还真吗?!!”
一听,祝还真立马转过身来,直面同李正义对视,半点不退缩地说:“李正义,比起你广而告之地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回来了,让所有人都来讨伐我杀我来说,你似乎更看重自己的名声吧。”
李正义听了,心一哆嗦,脸上也略显不堪。
祝还真:“你是知道我回来了又如何,反正在我进入中央门城见到武梦花之前,只要你让城内的人知道了我,间接让本就血腥残酷的城门变得更血腥更残酷,无缘无故死更多人的话,那我就会让所有人都知道——在修道界风评最好的李正义竟然被膝下一位女弟子踢馆,还踢馆成功了,丢了仅当几年的宗主之位,成了修道界上任期限最短,唯一一个被弟子踢馆下任的宗主。那时,不知是我痛苦一点,还是李道长你痛苦一点。”
此番话一点都不像祝还真本人会说的,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可实际上就是出于他口。
看来这二人是有什么不可说的恩怨,才激发祝还真说了这番话来。
不管如何,不得不承认,祝还真这一招确实很管用——李正义都不敢再招惹他了。
二人不欢而散。
之后,祝还真刚来到荷花池边上,又有一道声音响起:“原来你在这里,看来你很是深爱这荷花池。”
祝还真看过去,是艳花雨神鬼花花,才说:“你也很爱。”
鬼花花顿顿,才说:“真是恭喜你了。要不是没有我的通关类型,我肯定也能拿下第一了。”
面对鬼花花虚假的热情,祝还真选择撕下鬼花花的面具,坦诚相待:“鬼城主。”
鬼花花听了,临危不乱地说:“你真是会高看我。”
听了,祝还真不回答。
鬼花花这才又故作开玩笑般问祝还真:“我看起来很像城主吗?”
下一秒,祝还真脱口而出,直接贴大开问:“那我看起来就很像哀戚吗?”
此话一出,鬼花花立即变脸。
哀戚剑,为谁杀而杀为谁2
突地,又短笑一声,望向祝还真:“你在说什么呢?朋友。你要知道,你和哀戚一点都不像。”
祝还真听了,也说:“是吗?可我觉得超像的。”
鬼花花:“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直觉很差?你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祝还真笑笑,说:“有啊,武梦花经常说,他总是说我直觉很差,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到这时,祝还真顿顿,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吗?说你像城主,说我像哀戚。”
鬼花花顿顿,摇头一笑,说:“你或许可以跟我说说。”
祝还真:“这把剑把我当成哀戚了。我承认我和哀戚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我特别讨厌我在别人眼里我不是我。”
因为那些相似之处,只是在于他们二人都是天下第一,在于他们都是白丁人,在于他们都有知己,在于都厉害。
仅此而已。
可哀戚剑不是人,无法像人一样用眼识人。只是一旦探掘到有太多相似之处,就会潜移默化地将那人当成自己的主子哀戚,然后自以为是地给予忠诚。
所以只要祝还真有危险,只要祝还真想要胜利,或者是不用祝还真想,它都能主动出击,为自己的主人拼命,直到真成功为止。
所以鬼花花说了:“这确实是一把很好的剑,这世上再也没有一把比它更好的剑了。”
“可我突然觉得它不适合我了,”说完,祝还真将剑递交出去,交到鬼花花手上,“你想要吗?给你。”
鬼花花见状,人顿在原地,手一直没伸出来。
不是不想伸,是不敢伸。
至于为什么,鬼花花并没有说清,只是推辞了:“祝还真,我并不适合这把剑。或者应该说是我比你还更不适合这把剑。”
祝还真知道为何,但鬼花花不自行说,他也不会说破,只是说:“好吧。”
说完,祝还真就告辞了。
祝还真不知道自己在离开后,鬼花花就一直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