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修来到鬼花花身边。
“城主”一声刚落下,“啪”的一声也落下,修人已经瘫在地上。
鬼花花平静中带有疯感地说:“修,你轻视了祝还真。”
修捂住自己的脸,忍着哭声,先是解释:“当年,天下第一夺得第一时,也是用红枫、鲜花恭喜的,就连净雨也是有的。修就想着,竟然要……”
修说时无意间抬头,就见随时将自己碎尸万段的鬼花花更不寻常了,又立即开口说:“修大意,请城主惩罚!”
鬼花花听了,笑一声,看修一眼,说:“你当然该罚。因为你没有完成任务,你没有做到让祝还真杀人,还让他就这么离武梦花更近了,这么轻易就让他离武梦花更近了!”
修听了,立即说:“请城主给修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鬼花花也立马说:“修,你知道的,城主不喜欢这世上有比哀戚和鬼花花更好、更投机、更能彼此了解、更能一起站在巅峰上风光无限的两个人。你更是知道的,城主更不喜欢这世上还有能超越哀戚和鬼花花的知己佳话!”
他不喜欢是因为不想让世人们一提到知己佳话,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哀戚和鬼花花,而是祝还真和武梦花。
他要哀戚的名字永远被世人们铭记在心,要让哀戚这个人永远被世人们歌颂,更要让世人们永远将哀戚和鬼花花绑在一起,绑到只要提起其中一个人,就会对另一个人脱口而出的程度!
鬼花花要的是这样啊!
他才不要让祝还真和武梦花代替哀戚和鬼花花。
当然,对于这件事,修也是知晓一二的,才会说:“请城主放心,修一定不会再失手了。”
鬼花花听了,笑了,阴森地笑了,像是在提醒修,又像是在警告修:“祝还真不是别人,一个能得到从小阅人无数的武梦花赏识、看重、认可,并且放在心上的人永远都不会差到哪里去。所以你要是再敢出什么差错的话,我会把你的心也挖下来焚烧!”
修听了,全身颤抖,直言:“请城主放心,修一定不会再出任何差错的。”
这下子,鬼花花才离开了。
他一离开,修就舒气一番,也离开了荷花池。
他们前脚一走,隐身在荷叶上的符咒瞬间消失,藏在暗处的祝还真也站出来。
修若是知道祝还真在来到六级荣耀门城之时,将所到之处都布下了窃听符咒的话,她还能偷偷摸摸地废了。
可事到如今,修从头到尾都没察觉过窃听符咒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让祝还真将他们俩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但也就是因为听得一清二楚,祝还真才会微微低头叹息,再次自言自语:“武梦花,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但我一点也不生气。”
说完,祝还真离开了。
一离开,一出来,竟然就碰见了陈莫醋。
他满眼通红,整张脸被憎恨、无奈和委屈占据,实在是太拧巴。
陈莫醋:“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祝敢诚!”
陈莫醋一遍一遍地喊着祝还真的名字,一次喊得比一次大声,一次喊得比一次撕心裂肺,似天塌了。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啊?!不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怎么你了?!!”
此话刚出,祝还真还有些懵,但他突然看见修在一个角落里走远的背影,似乎都明白了什么。
“你毁了我啊??!!!”陈莫醋哭了,哭得天地同悲,“你毁了我啊!?!!”
祝还真:“……”
祝还真都还未开口,人却都围观了上来,开始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原来这就是私生子啊。”
“剑类永别镇陈家村第一在比赛时说的赌注,说到了姐姐的私生子,原来就是哭得这么猛的这个人啊。”
“是啊,就是他,原本没有谁知道那个私生子是谁的,但天下第一刚刚在那边的荷花池对人说了这件事,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件事是真的吗?会不会是有人嫉妒天下第一夺得第一才这般报复的啊。”
“是真的,天下第一确实在比赛结束后去荷花池了。还有人撞见了他和某个人在谈话,两人说得挺欢快的。”
“难怪私生子哭得这么痛,也要跑来当面问天下第一为什么要这么做。说实在的,天下第一都拿到第一了,千不该万不该还这样对永别镇陈家村两位第一的。”
人人云之,人人云之,云个不停,不停了云。
祝还真听了都烦,就更别想受害人陈莫醋得有多悲痛欲绝了。
陈莫醋:“祝敢诚……”
下一秒,祝还真直接上手,替陈莫醋捂住了耳朵:“只要你没听到,什么事情都没有。”
此言此举本来就足够温柔,但没想到祝还真待人更温柔。
这不,祝还真直接对说三道四的人说:“你说的话委屈到我朋友了,你知不知道?”
那些人听了,瞬间也笑了,回怼祝还真:“不是?你在这装什么呢?是你先捅出来的篓子,是你先散布的消息,现在反倒过来装好人了?真有够搞笑的你。”
祝还真:“你说我散布的消息,意思是我同你说了这件事吗?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我同你散布消息的第一句是什么?我为什么非要找你这个陌生人散布这个消息,而不是找一个跟我特别熟悉的人说?”
祝还真连续五问,让那人闭嘴了,但又有人说:“反正就是你说了,你在荷花池那边跟一个穿着红衣裳的人在说话,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