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后,一眼即见躺在床上半命归天的李嵩之。走近他,更见他嘴角不停吐出来的血。
此番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
所以武梦花二话不说,灵力一动,李嵩之立即变得更痛苦,嘴角的血也吐出更多,坐在床边的祝还真根本就擦不赢。
半晌,屋内传来李嵩之致命的痛叫,这阵痛叫延续了一炷香左右,可让屋外的二老担心坏了。
突地,李嵩之的声音瞬间消失,罗敬衣的声音便响起:“怎么回事?”
武梦花满头大汗,脸色极白。
见武梦花不语,祝还真也提高了分贝问,问得是十分着急:“武道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老在外听到这,担心过急,再也忍不住直冲进去,立即见自家孩子一副死人相。
与此同时,武梦花低下头来,十分愧疚地说:“对不起。”
李氏父母听了,惊了,不可思议了,更不能接受了,连忙红着眼质问武梦花:“你道歉是什么意思?”
武梦花:“……”
李母着急了,直接大声问武梦花:“你道歉是什么意思啊?泰皇武梦氏!你道歉是什么意思啊?你回答我!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我让你回答我!”
李母说着说着,她就自行哭了出来。
武梦花仍然不回答,只是一昧地说对不起。
见状,李母直接抓住武梦花衣领,将他摇来摇去,嘴里一直说:“死了,我儿死了。我儿死了,啊啊啊啊啊,我儿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儿死了……”
下一秒,一道虚弱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母亲。”
这一下,李母石化在原地,耳边又再次传来喊声,她才不可思议地转过去。见自家儿子已经从床上坐起,第三次喊她母亲。
她从悲转喜,赶小跑来摸摸李嵩之的脸,充满母爱地说:“哎。”
这一幕让武梦花和祝还真见了,心中一揪痛,就都再也看不下去了,人才离他们一家人越来越远,远到站在了一个角落里背对着他们一家人。
祝还真夸赞武梦花,说:“你的确是个天才啊,我都没想到拿死术加起死回生术合用。这样一来,下夺邪术之人不仅不会知道夺邪术已解除,中夺邪术的人也能百无禁忌了。”
死术,是要让小草人身上的八字死去,才能让其效无用。起死回生术,自然是用在李嵩之身上了。
这种方法的确很好,只是弄不好,死术真把人的八字搞死了,当事人可能真就此结束生命,那再用起死回生术也不管用了。
武梦花听了,直言:“都说了有实践经验。对了,感谢你和罗宗主的激情演出,让他真像死了一样,我很满意。”
祝还真:“客气了!客气了!”
片刻,武梦花又问祝还真:“你想的那法子,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悄无声息术吧。默默地将夺邪术转到一件本来就没有生命的物品上,也相当于我的死术。”
祝还真笑了,说:“真不愧是你武梦花啊。”
武梦花又说:“其实你这个方法简单多了,转移到死物上,人自然就脱离危险,又不用经受我那起死回生术带来的风险与痛苦。”
“当初应该去找你的,真后悔。”
两人谈话间,李父就笑着对祝还真和武梦花表示感谢,武梦花却不太领情,只是清冷地说:“我只对苏文景的事感兴趣。”
话毕,武梦花立即看向李嵩之,毫不遮掩地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不,不对,苏文景的事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
话毕,只见武梦花抬起一只手,两指间夹有一张写了李嵩之八字的符咒,冷清又带点严肃正经地说:“我说过,我都是要讨回来的。”
新娘泪,绣花鞋针针怨怼2
李家人听了,心中不安,都做最坏的打算。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泰皇武梦氏从不失言。
然而,武梦花并没有做出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只是说:“父母多次告诫我,出门在外要做个善人。但我这个人讲究权衡利弊,吃不了一点亏。所以,李道长,你应该如实告诉我们关于苏文景的事情以作交换才最好。”
毕竟这可是写有李嵩之八字的符咒啊,落入他人手中特别危险:“我相信你是一个非常正义的人,一定不会让我、好友和罗宗主失望。”
听后,半晌,李嵩之如实说:“苏文景死了。”
武梦花的语气还是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们当然知道她死了。”
李嵩之:“不是死于跳城墙。”
李嵩之虽然中了夺邪术,但也不至于什么话都不入耳。自然而然的,早就听晓苏文景跳城墙一事了。
祝还真:“死在你带梅留香出逃那夜,对吧。如果猜得不错,苏文景出事那晚,有人给她堆砌了一座不知坟。之后,作为她好朋友的梅留香去不知坟探望故友,你为了不让梅留香走苏文景旧路,也落得如此下场,所以又闹出了地下室凶鬼一案来。之后想要在风平浪静的晚上将梅留香偷偷送出去,永远离开道天城,离开梅见悔这个不怎么样的父亲。”
李嵩之沉默一会,才说:“是。地下室凶鬼一案,是我和梅妹妹一手策划出来的逃案。奈何梅见悔这个糟老头太贼了,无论我让命美鬼在明面上替我挡了多少次,可梅见悔他总是能三番四次端我的地下室,险些将梅妹妹带走。也是我无能,最终还是让梅妹妹给梅见悔带去了。”
语气中,李嵩之是那样后悔,更是恨自己本事不如梅见悔,怎么都无法帮助梅留香逃出梅见悔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