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老太一笑了之,又跑远了。
三人见状,也不得所以,天也黑了,道天城还下起了雨,便只能又回到应念客栈。
在上楼之时,便听见底下人在讨论:“哎,你不是会点修道之术吗?如果你真的能把李家公子李嵩之的术病给治好了,那今后余生大鱼大肉吃不完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术病,岂由我这个会点三脚猫的人去治好?”
“你去试试嘛,反正好多人都去试了,说不定谁都不行,就唯独你行呢?”
听到这,祝还真、武梦花和罗敬衣互看一眼,又下了楼,坐在那两人隔壁桌上,喝喝茶,吃吃饭。
然后又听那些人说:“真不行啊,那真不是一般的术病,很凶很邪门的。要是下在人身上,几乎是没得救。我要是去了,还没出手救下呢,李家公子就被术病给断了性命。那时还要赖在我身上,说我害死了他家少爷,我可承受不起这个责任。不去不去不去。”
“你个废物,这等机会都抓不住!”
“你嘴上说得那么厉害你去试试!人要真死在你手上了,你自行挖地三尺埋了自己吧。”
这两人说的话,实在没有什么线索再透露,他们三人听了一会就继续上楼了。
关上门那瞬间,祝还真说:“我就说嘛,这李嵩之必然要出事,只是比我们预想中的还要快一些。”
武梦花坐在凳子上,又倒了茶,说:“是啊。李家现在火烧眉毛,正愁找不到人来破解这术病呢。”
二人来回对话,倒是让罗敬衣云里雾里:“李嵩之怎么了?”
武梦花解释说:“夺邪术。”
听了,罗敬文大惊:“夺邪术!那个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取得他人八字、衣物等东西,将其放在小草人内,又用这种符咒贴在小草人身上的邪术?”
祝还真点头,说:“对。”
罗敬文不太相信,又问:“通常被下夺邪术之人,都是知晓了下夺邪术之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才落得的这个下场的夺邪术?!?”
武梦花:“是。”
罗敬文捧脸:“天吶,那太可怕了。这夺邪术很能要人命的。”
祝还真:“这么凶这么邪门的术病,道天城有几人能破解的?这下真够让李氏父母愁着哭了。”
这时,武梦花起身,往窗户那走,一边开窗户一边自信地说:“我能救啊。”
祝还真听了,转身看武梦花,问他:“你干过此类事件?”
武梦花点头,说:“当然。还办得非常成功。”
祝还真:“何时之事?何人中的夺邪术?我怎会不知晓?”
顿顿,武梦花才说:“我中的。”
祝还真一惊,担心问:“怎么回事?”
武梦花只说一二:“在宗门里中的,私底下偷偷翻了很多符咒书,赌一把自救。我赌赢了,我真是个天才。”
祝还真急了:“为何不让你师尊救?当时你肯定还没这么大,风险很高的啊,武梦花。”
听了,武梦花笑得有些凄惨,说:“就是师尊下的。”
“……”
此话一出,祝还真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但实在说不出什么话来,旁边的罗敬文也沉默了。
武梦花倒是觉得无所谓,毕竟时间过去几年,心中渐渐的也不怎么难过了,才会对祝还真说:“所以,你看吧,我是有实践经验的,李嵩之这条命不可能就这样丢了。”
祝还真:“……”
武梦花坐回来,又说:“只是吧,他父母扇了我和你一巴掌。他们若是不亲自来诚恳道歉,承认明知实情却仍然故意泼脏水甩锅给我们的话,我大概是不会救他们家儿子的。”
祝还真听了,也不说武梦花这样对还是错,只是说:“你的确受了委屈,怎么做都是对的。”
武梦花却非要强调:“不,不是我受了委屈,是我们都受了委屈。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受了委屈,又不是什么要人命的委屈的话,我还是可以不计前嫌,义无反顾救下他们的儿子。可是你也跟着我一起受委屈了,那这就不能不计前嫌,义无反顾。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就是这样想的。”
祝还真沉默三下,试图问武梦花:“武梦花,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武梦花点头,坦白直言:“当然,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总是要商量的。”
听了,祝还真慢慢说:“我想,我们应该先救下他。至于会不会来跟我们道歉,承认明知实情却仍然故意泼脏水甩锅给我们的这件事,如果他们心中有愧,我们总会等到那声道歉的。可若是没有的话也没有关系,就当积善德了。”
说完,祝还真认真看向武梦花,似乎很期待武梦花的反应、表态。
当然,武梦花在听了祝还真这番话后,说实在,他心中还是有那么一股气在作祟,他就是想要得到污蔑自己之人亲口向自己道歉。
可是吧,武梦花竟只是默默拿起两把伞,一把递给了祝还真,一把递给罗敬文。
罗敬文:“多谢大师兄。”
此话一出,递伞之人手抖了抖,就当没听到她说的这句话,只专门叮嘱祝还真:“背后有伤,可别被雨淋到了。”
祝还真听了,点头,说:“好。”
紧接着,大街上,大雨中,祝还真问武梦花:“可是武梦花,你真的能接受这样做吗?”
武梦花回答祝还真:“做人确实不该如此心胸狭隘。我的心告诉我,我应该跟你这样做。所以我是心甘情愿这样做的,祝还真,你可千万不要有任何觉得是在思想上、或者是观点上强迫我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