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武横纵。”
“在下祝敢诚。”
二人又同声:“姑娘贵姓啊?”
罗敬文闻言,双肩明显颤抖,提着剑的手也泛白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良久才咬字清晰地说出这么一句:“扶级宗修道奇才武梦花师妹罗敬文是也。”
介绍自己时竟把自个贬到这般连师都不带的人,倒也只有她扶级宗宗主一人了。
武梦花望她一笑,说:“原来如此,罗道长好。”
罗敬衣试探性地问:“武道长、祝道长近日可好?”
武梦花点头,说:“好,不必挂念。”
罗敬衣:“那便是我的最好了。”
这时,梅见悔突然出现,先是行了礼,问候一声:“梅见悔见过罗宗主。”
见状,罗敬衣也回过去,说:“见过梅前辈。”
梅见悔时不时望着祝还真和武梦花说:“不知谁竟散播了小女留香被残害埋在庇佑树下的噩耗,老夫这才心急如焚,定要给爱女留香一个说法才去打听。
“听闻人言,有两位来路不明之人,拉拢道天剑宗大弟子李嵩之不成,又怕计划泡汤,从拉拢李嵩之变成了强迫他行不端之事。
“这还不够,还不知从哪勾结了这么凶神恶煞的鬼来祸害老夫家爱女留香,将其人头砍下,只留一躯无头尸冰冷冷躺在那花树下。老夫一听,心越发揪痛,便快马加鞭前来为爱女留香讨个公道!
“可现如今,真是多亏了罗宗主出手,才让这桩冤案得以审清,爱女留香也毫发无损归来,老夫实在感谢罗宗主。”
他说这番话时,武梦花明确地翻了个白眼,祝还真也望向另一边,时不时地“啧”出声,就只有罗敬文一个人礼貌而不失尊重地听他说完。
听他说完之后,人还得回应:“梅前辈您真是太客气了。”
说着说着,梅见悔终于将打算说了出来:“既如此,还请罗宗主将爱女留香给老夫,让老夫带回去好生治疗调养身体如何?”
此话一出,罗敬文顿顿,说了句:“可令爱身上似乎有伤,不如等在下替她除去身上毒素后,梅前辈再将其带回去,岂不是更好?”
梅见悔听了,又是尴尬一假笑,说:“爱女留香从小身子骨就不怎么好,还是让老夫带回去吧,就不劳罗宗主担忧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就算罗敬文不想放人,也必须得放了,将梅留香给让出去,说:“那还请梅前辈早早将令爱身上的毒素逼出来,避免让令爱有后患之忧。”
梅见悔自然是说:“好,多谢罗宗主。”
说完,梅见悔离开,他们三人又犹如当年并肩同行,却不如当年潇洒自如,横来横往无所畏惧,反而还多了些提心吊胆,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祝还真问:“罗道长为何突然从那嘣出来?”
罗敬文听了,也正要跟他们说这件事呢:“有人给我送来一封密信,说道天城有人要假借于地下室凶鬼的幌子谋杀人命,夺取灵魂,并将于不久后行禁术,望我秘密探之查之。我便潜伏在这已久,也已经探出实情。
“真的有人已经在私底下偷偷尝试禁术了,方才被祝道长刎脖的那只邪物便是实验鬼。我同它在地下三层打了一架,又打到第二层,然后见它拐了一位女子要挟,这才又打上来,打得武道长新买的房子都跨了……”
二人听了,祝还真说:“行禁术?这等阵仗,这等手笔,行的禁术难道是符咒术禁术之首控尸术?”
罗敬文:“我也在往这方面猜想。”
武梦花却能直接说出:“就是控尸术。”
罗敬文:“这可是符咒术中的禁术之首。若是真练成了,那方圆十里,不,是这四海八荒的死者不都为那人所用了吗?到那时,那人想要做什么,或好还好,要是行凶行坏,那还了得?”
武梦花点头,说:“是。若真有人练成了,那修道界的人肯定会在那人控尸术初期赶而杀之,以除后患。”
这时,祝还真又问:“那你知道苏文景吗?”
罗敬衣听了,顿了一下,在脑海中快速思考个遍,然后回答:“没听说过,是个什么很厉害的人吗?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刚跳城墙死去的那位姑娘?”
祝还真:“是。”
罗敬文:“她跟有人要谋杀人命、夺取灵魂来控尸术这件事有关系吗?”
祝还真摇头,说:“没有。只是我们在道天城郊外荷花池景区边上庇佑树下发现的一座小小的不知坟,然后误打误撞地进入了一个阵中阵,见了一个叫嫁衣落的人。恰巧呢,梅见悔那老头来了,给阵关键来了个一剑封喉,我们就出来了。出来后,他向我们谈起了阵关键苏文景的事,现在是突然想起,就问了你一嘴。”
罗敬文:“所以你们是在纠结谁才是真正的苏文景?”
祝还真:“对。”
武梦花补充说:“我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这种类似真假难辨的符咒术,就是用真人的某一样东西来造出另一个跟真人一模一样的替身出来。若是厉害之人行此真假难辨替身术,造出来的假人以假乱真,可骗过所有人——恐怖到就算是跟那假人朝夕相处也识别不出那不是真人的程度。”
经过武梦花这么一说,他们三人瞬间都意识到什么,猛地回头一探,在想这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集市中会有几人真,会有几人假,又会不会已经恐怖到一个真的都没有?
深思之际,突地有一老太上前贴脸开大!
新娘泪,绣花鞋针针怨怼
“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