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繁听着脸上的笑意更大了,“那你只能一旬摸一次,啊,还是一月摸一次好了。”
这下,不仅岳绒笑了,就连张鸣兄妹两个也忍不住笑了。
岳绒亲手剥了蟹肉,白嫩的蟹肉沾上酱汁,喂了张繁一口。
方才的张鸣突然痛呼的小事就这般被掠过了,仿若水落无痕。可张鸣却总是感觉妹妹在看他,可看过去却见妹妹只帮着弟弟剥螃蟹,根本没有看他。
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他忙给弟弟妹妹剥螃蟹,将两人的碗堆满。好像,只有这样,他心里才好过一些。
张珍看了他一眼,不着痕迹地将他手边的青杏酒挪开。
张鸣见状,忍不住苦笑。
他,断断不会如此不堪的!妹妹真是多虑了。
岳绒却小口抿着青杏酒。
尚未成熟的杏子,带着青涩的味道,可酿成酒却酸酸甜甜,极为可口。度数又低,解了螃蟹的寒,却不会让人醉,最好不过了。
一口鲜香甜滑的蟹肉,一口清甜可口青杏酒,再捏一颗毛豆,人间美味不过如此。
只可惜,钟永家的及时赶了过来,打断了岳绒的快乐。
岳绒舔了舔嘴唇,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只双颊微醺抱着小半盆的毛豆,“永婶婶,我都没吃辣的。你看,辣的都被福顺吃了!我很乖的,我再吃点毛豆。”
被点名的福顺嘴唇被辣的又肿又红,听到也只是抬头配合地展示了下,又埋头苦吃。
钟永家的拿两人没办法,只逮了岳绒喝药。
“不是我不让你多吃,但是螃蟹性寒,你万万吃不得!宿大夫都说了,你底子不好,上次你伤寒就没养好,这次又被雷劈了,更得好好养才是!”
岳绒腻在钟永家的身边儿,撒娇:“我知道呢!不吃了,我吃点毛豆。”
“你呀!”
岳绒嘻嘻笑。
张鸣看到在一众人面前铿锵有力的岳绒,此刻像是没骨头似的攀着钟永家的,平白多了妩媚,忙垂了头。
这边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张珍不由添了分忧心。
钟永家的点了点岳绒的头,看着她将汤药灌下去,皱巴了脸,忍不住笑:“快吃点儿毛豆解解苦。对了,我是来报信的。郝掌柜的送过来两个人,他们说是做纸的匠人,还背着包袱,就差没拖家带口了。”
张珍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岳绒。
岳绒却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脸色通红,显然是有些醉了,只呢喃道:“嗯。是我让郝掌柜的帮我寻的人,过些日子应该还有几个制墨的人过来,还劳烦永婶婶将人安顿好了。”
“行。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张珍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钟夫人,你让他们来……”
“做纸啊!你不是说缺纸吗?那我们就自己做,总不贵了吧!你等着,很快,你就能去书院继续教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