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绒忍俊不禁,轻轻拍拍他们的小脑袋瓜,打道回府!
正好,他们的大闸蟹蒸好了。
新鲜刚蒸好的大闸蟹壳引人生津的红,冒着热腾腾的热气,淡淡鲜味争抢着的窜进鼻中,让人食指大动。
岳绒分了一半做了香辣大闸蟹,让张鸣和福顺去给永婶婶、王婆子、宿大夫等人送了些。
剩下的,几人环坐一桌,一大盆大闸蟹,一大盆香辣大闸蟹,一大盆毛豆,再来一坛夏天酿好的青杏酒,齐了。
俗话说的好,一蟹上桌,百菜无味,真真不假。
平日被钟永家的拘得紧紧的,只能饮食轻淡的岳绒更是一本满足。
打开蟹壳,露出丰腴的蟹黄蟹膏。用勺子送入口中,肥腴绵润、微甜鲜美的口感让岳绒眯了眼。
张繁更是惊讶出声,“好多黄!”
张鸣和张珍也是惊奇。
他们自诩是京城人,平日跟父母在一起“吃秋”也常吃螃蟹,可全然没有这般肥嫩的。
桃子倒也罢了,只张嘴偷吃岳绒面前的毛豆。
那边栗子就被馋得坐立不宁,转着圈地蹭岳绒和张繁的腿,喵喵直叫。
岳绒哈哈笑,忙挑出蟹肉塞给栗子一块,见它呼噜呼噜地吃忍不住笑得更欢快了。
张繁也跟着哈哈大笑。
张鸣却看着岳绒,见她含笑的蓝色眸子此刻竟然像是含了星辰,闪闪发光,让本有些灰暗的屋子明媚起来。
他顿时愣住了。
张珍在给张繁剥螃蟹,突然看到自家哥哥的模样,登时心里一咯噔,不容多想抬脚就踩了自家哥哥的脚。
张鸣吃痛,轻叫出声。
这下,岳绒、张繁和福顺都看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了?”张繁瞪大了眼睛。
张鸣莫名有些心虚,也不敢看张珍,情急之下支支吾吾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张珍刚要开口,却听张繁大声笑道:“我知道了!哥哥肯定是吃螃蟹的时候,不小心被螃蟹的钳子扎了!我上次吃螃蟹不肯让娘剥,就被扎了下。是不是,哥哥?”
张鸣也不知道弟弟问得是他是不是被螃蟹扎了才叫出声,还是想让他为弟弟的经历作证,却心里隐隐踏实了点儿,忙点头,“是啊!”
张繁笑眯了眼,将自个儿碗里的蟹肉放到哥哥的碗里,“哥哥吃这个。”
岳绒见他这般乖,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
张繁一下子躲开,嘟了嘴:“钟夫人,你不能老是摸我的头。我娘说了,一直被人摸头会长不高的。”
岳绒莞尔,又照顾他的小情绪,忙将笑意压下去,“是我的不是。我只是看你也太可爱了,才忍不住摸的。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