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了笔,想问他是不是知道了系统的事情……
可下笔又觉得脸上烧的慌,不知该盼着钟毓已经知道了,还是全然不知。毕竟她瞒了他很多。尤其是好感值的事情,虽说她是被迫得,可到底从中得了好处。
笔尖上的墨水滴下来在纸上洇出大大的墨印,她轻轻“啊”了声,连忙用帕子蘸纸上的墨迹,可到底是晚了。
好好一封信,就这么毁了。
见时间不早了,她连忙誊写了一模一样的一封信,托福顺送去驿站,到底没有问钟毓是否真的知道系统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书信不同现代那边便利,送往远方的信大多要托了驿站。
不过驿站是官府所建,为官府传送消息是一个功能,另一个功能则是负责接待南来北往的官员。普通老百姓的书信大多是托恰好要去目的地的人或者镖局去送,只不过这样会非常慢,而且也不能保证信能到了对方手里,不甚安全。
而岳绒能托了驿站往京城送信,一是托了郑钲厉这个钦差得福,另外是花了不少银子打点驿站的人。
这般来,这封信,花费不菲啊!
钟永家的自从将信送出去,就开始日日念叨信送到没有。还怂恿岳绒多写几封信齐齐发出去,就算一封没寄到,其他那般多的信总有一封能到钟毓手里,总不能全军覆灭吧?
岳绒:“……”
这是有钱没处花吗?
她连忙安抚永婶婶:“不必不必,驿站送信可是最靠谱不过的。要是驿站的信都送不到,其他的信就更不可能送到了。”
“倒是这么个理儿。只盼着毓哥儿能早点拿到信,毓哥儿走的时候可是十分担心你呢。也能让他放心。”
岳绒乖乖点头。
钟永家的恨铁不成钢:“你呀!你别不放在心上!毓哥儿这次去京城定然是要官复原职的,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让毓哥儿做东床快婿的!本来想着毓哥儿肯定会带你去京城,凭你的手段,断然不会有意外的。谁知道,你竟然被雷劈了!这叫什么事儿啊!”
听着这话,岳绒额头的汗都要滴下来了。
她“感动”于钟永家的关爱之心,连忙端了旁边的点心让永婶婶吃。
嗯!
堵住嘴,总不能再说话了吧?
钟永家的摸摸岳绒的头:“你别怕。要是毓哥儿到时候敢变心,我们全族人都不会放过他的!”
岳绒:“……”
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同情钟毓了呢!
她一副感动的模样,好好跟钟永家的亲昵一番,好不容易才将钟永家的安抚下来,大大松口气。
不过,还没过片刻,钟永家的又开始念叨:“前些日子,我想给张珍说亲,你拦了我是怎么回事?我当然知道说亲这种事情要跟人家的父母说,可她们三姐弟不是父母不在身边吗?她们的父母既然托付给你们了,你们就得上心才是。”
“张珍倒也罢了,张鸣可是不小了,得说亲了。”
岳绒:“……”
她满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