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胡大夫说得一样,宿大夫确实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岳绒欢欢喜喜迎上去的时候,宿大夫神色仓惶地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被小石头给绊倒了。
岳绒:“……”
钟毓:“……”
岳绒给宿大夫打了个问号。
这社恐有点厉害,真的不会影响日常生活吗?
岳绒手肘轻轻碰了碰钟毓。
钟毓会意上前去跟宿大夫见礼,却见宿大夫一样往后退了两步。
这样就不是因着岳绒是女子的关系。
宿大夫好似看出了两人的疑惑,山羊胡颤颤巍巍动了动,“我只是不喜欢跟人接触,但看病没有问题的。”
说着飞快地抬头瞥了眼岳绒,“钟夫人脸色蜡黄,应该身上的伤寒还没有好,待我给你开个房子好好调理一番,不出半年,就与常人无异了。”
岳绒:“……”
庸医!
明明胡大夫说她这个月内就能好!哪用得着喝半年的苦汤药!
钟毓摸摸鼻子,见宿大夫要说话,连忙一把拽住宿大夫。
宿大夫一抖,却没有像钟毓想得那样停下来,反而一脸严肃地对岳绒道:“我看钟夫人的神色好似不信我的话?为何?我虽有些不喜欢跟人打交道,但在医术上没有骗过任何人。”
“宿大夫!我们进里面说!”钟毓难得抬高了声音。
宿大夫却挣开钟毓的手,铿锵有力对岳绒道:“不必!钟夫人如若有疑惑,不如说出来,我也能为你解惑。病人安心,病才能好得快。”
岳绒立马跟上,“胡大夫明明说我月内便能好,为何我还要喝半年你的药?”
完了!
钟毓捻捻眉心,没想到宿大夫是这种性子。
“不可能!”宿大夫斩钉截铁,“我师弟的医术断不如我,我半年能根治你的虚症,已是不易。我师弟根本做不到。”
“胡大夫亲口对我说得,还能有假?”
宿大夫一反刚见面时的异常,转身便返回车上,还探头对岳绒道:“你与我一同去寻我师弟,当堂对峙!”
“好!”
钟毓一把拉住撸袖子要跟上去的岳绒,“不要去!”
岳绒:“???”
岳绒愣了愣,感觉到了不对劲,顿时哭丧了一张脸,“到底怎么回事?”
钟毓淡淡看了眼从马车上探出头的宿大夫,轻声道:“你那般怕喝药,我怕你听到要喝一年半载的药,就更不肯了。”
“所以你就跟胡大夫一起说了个谎?”岳绒难以置信。
见钟毓点头,岳绒更是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