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想看一下屁股怎么样了,却忽然错愕住了。
“。。。。。。”他唰地盖上被子。
过了几秒,游阳不敢置信地再次掀开被子,这次看仔细了。
。。。。。。
他瞪着眼睛,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脸腾地红起来,一烧烧成片,耳根都染成霞红色。
鬼鬼祟祟地抱着床单下楼时,院中的席冲正单手拎着锯子,左脚踩着木板,木着脸朝下锯去。
天热,他脱掉了上衣,肤色晒得均匀,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冒出一层薄汗,在阳光下闪着粼粼光泽。
游阳探头探脑,只偷偷看了一眼,就不由想起那个荒谬的梦。
梦里的席冲也没穿上衣,也这么露出后背,身上没有出汗,倒是流动着晶莹透彻的水珠,在光中闪烁,像披了一层金色的点点星光。
似乎感知到什么,席冲扭头朝这边看来,游阳猛地一下缩回脑袋。
他抱着床单溜进卫生间,放进盆中,心情复杂地蹲下来。
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关键还那个了。
也太不要脸了。。。。。。
游阳用手捂住脸,脸上的热气都能从指缝冒出来,身后的门被踹开。
席冲手中的锯子不见了,依旧没穿上衣。
上下扫了游阳两眼,他冷不丁问:“你尿床了?”
游阳把头埋起来,声音比蚊子叫还弱:“没有。”
“没有你大清早洗床单干什么?”
游阳保持鸵鸟姿势,对自己昨晚莫名其妙的梦,以及莫名其妙的反应很不能理解,所以很不想面对现实,更不想面对席冲。
席冲走进去,囫囵洗了把脸,抬起头说:“偶尔尿一次床其实没什么。”
“。。。。。。”
游阳不得不抬起头,为自己正名:“我没尿床。”
“好吧。”席冲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信,好像认定游阳就是尿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
“真不是尿床。”游阳都快哭了。
他是第一次,除了茫然、震惊和脑子乱哄哄的以外,还相当地难为情。只是没想到都这么难为情了,还要被误会是尿床。
“不是就不是。”席冲的语气特别无所谓。
游阳张了张嘴,感觉很无望。
他悲愤地垂下头,没一会儿还是觉得害臊,从脖子一路烧到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红柿子。如果这时有谁摸一把,轻轻一掐都能溅出汁水来。
席冲洗完打算出去,扫了眼地上缩成一团的游阳,顿了下,忽然就明白了。
“哦。”他说。
游阳抬眼看席冲,嘴唇颤抖了一下,又快把头埋起来。
席冲蹲下来,乐了下:“小屁孩,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游阳先是不说话,随后想想不服气,小声反击:“你不是小屁孩,你好意思说?”
“怎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