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此时,他耳边却响起了一串熟悉的笑声——
“哎呀呀,铁肠~~~”
熟悉的声音响起,铁肠抬头望去,身体一僵。
远远地,只见福地樱痴身着一身休闲便装,步伐轻快,脸上洋溢着那种仿佛能感染周围一切的笑容,正朝他大步走来。
“我刚好在这附近搜寻shadowcrew的漏网之鱼,听说你住在这里,我就特意来看看你!过得如何?!”
铁肠诧异:“福地先生?”
福地樱痴边说边走近,一手叉腰,姿态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自信与随性。
铁肠确信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但不知为何,看见福地樱痴的那瞬间,他有种说不出的逃避感。
福地樱痴的目光在铁肠身上细细扫过,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健康检查,随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气色不错,看来生活得还算规律嘛。”
“不过,让我确认一下,你每天都有保证饮食营养均衡吗?特别是蛋白质的摄入,对维持体能是至关重要的!来,让我看看你的肌肉状态,有没有坚持锻炼?”
说着,福地樱痴挺直了腰板,视线转移到了周围的环境上,看着简陋的诊所,他眉头微微一皱。
“这地方……还真是朴素得有些过分了。咦,屋里那个转来转去的东西,是电风扇吧?虽然勉强能解暑,但终究比不上空调的舒适啊。”
“哎呀,这房子如此破旧,连家具都透着岁月的痕迹,铁肠,你住在这里,真的不会觉得委屈吗?!”
福地樱痴自言自语着,显然是在为铁肠的生活环境感到不满。
但突然,他话锋一转,脸上又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容:“啧,算了,既然找到你了,那就跟我走吧,刚好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们会帮你庆祝生日的!”
然而,铁肠摇头:“福地先生,我还不能回去。”
“哦?为什么?”福地樱痴摸摸下巴,似乎很不解。
随即,他恍然大悟:“哦,对了,这位森下先生照顾了你这么多天,我会派人送医药费来的,但光是医药费不足以表达谢意,让我想想——干脆把这个旧房子装修一下,帮他购置一些新的家具,再帮他装上空调……”
“并不是那样。”铁肠解释,“我跟禾月约定好了要待在这里两个星期,我不能食言。”
福地樱痴诧异:“跟一个犯人约定?”
福地樱痴似乎不明白眼前的状况,他冥思苦想了半天,苦笑着来了声长叹:“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虽然福地樱痴还是笑盈盈的,但铁肠察觉到对方在生气。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怒意,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说着,福地樱痴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而严肃的表情:“铁肠,你已经完全忘记了我们的教诲,不是吗?”
“别忘了,你可是军警,你的职责是维护正义,而不是在这里和罪犯浪费时间——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们很失望的。”
这半个小时里,禾月身着白大褂,坐在诊台后面打着哈欠。
不经意间,他抬头望向后门,却发现铁肠回来了。
只见铁肠缓缓步入屋内,步伐沉重,他的面容紧绷,眼神中透露出低落,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剧烈的内心斗争。
禾月敏锐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劲,想上前询问缘由,但又一想到他们在吵架,那份冲动便被他生生压了回去。
之前他命令铁肠“不准跟我说话”,如果他先跟铁肠搭话,岂不是会很没面子?
正当禾月犹豫要不要开口询问时,突然地,诊所内的宁静被一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猛然撕裂。
铁肠的动作迅捷而精准,他宛如猛兽捕食,瞬间将一名看似普通、前来取药的病人制服于墙角。
伴随着拔剑出鞘的清脆声响,病人惊恐万分的惨叫声响起。
“你——”铁肠语气冰冷,“你是某犯罪组织的成员,我在军警的档案库见过你的脸,你曾犯下过35起敲诈事件。”
被铁肠按在墙上的病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哇呀呀呀呀救命!医生!管好你的保镖!他疯了!”
贫民窟里藏着一些从犯罪组织退休的人,他们为了躲避追杀,或是因为身上落了残疾,只能躲在贫民窟里深居简出。
禾月见状,连忙冲上去:“三花!松手!你干嘛呢!?”
听到禾月的声音,铁肠没有收手的意思,而是冷冷解释道:“他是潜逃多年的罪犯,我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禾月有些恼了:“你给我松手!他已经很久没犯罪了,而且他家里还有三个老人要养呢。”
铁肠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深地看了病人一眼,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最终,他缓缓松开了手,剑尖缓缓垂下。
病人趁机挣脱,连滚带爬地抓起药,连一句感谢都来不及说,便匆匆逃离了诊所。
“你在干什么啊?!”禾月质问道,“你把病人都吓跑了!”
铁肠没说话,“锵”的一声轻响后,他收剑入鞘。
随着病人的离去,诊所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然而,消停了没半个小时,诊所内再次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骚动打破。
铁肠又将另一个病人怼到墙上,眼神锐利如鹰:“你,afia的前任成员,你曾经犯下多起抢劫案,现在,跟我去警局。”
病人眼中满是惊恐:“救命!我要报警!”
禾月冲过来抓住铁肠的手臂,试图让他冷静下来:“三花!松手!你要把他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