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云好像没看见池高男,认真做动作,神情无比专注,就好像他是被人安排到这个位置的,不是他故意把人挤走的。
池高男:……这王大云跟束川一个臭脾气!
要不是身上的味道不对,他都要怀疑王大云是萧云谏易容的了。
都有个‘云’,说不定还真是。
思念及此,池高男靠近王大云,鼻子凑他胳膊旁,嗅了嗅。
王大云斜眼看他,好像在说:你有什么大病?
池高男用手指揉揉鼻尖,露出笑,“没事,我鼻子疼。”
一股子泥土味,没一点梨花香,不是萧云谏那厮。
26欺负
“喂,你们俩。”兵头指池高男大喊,“练习不准交头接耳。”
池高男对王大云眨眨眼睛。
“呼……”号角吹响。
阵型变,池高男跑去他该站立的位置。
众人脚步交错间,不知道谁踢他膝盖窝一脚。
“砰!”池高男摔在地,抬头,看到一双沾泥土的黑靴站在面前。
“废物,你给我站起来。”站在跟前的是兵头,他拎池高男后领跟拎小鸡仔似的。
兵头把池高男扔在泥泞的土上,“你给我绕军营跑十圈。”
“啊?”池高男不可置信,“十圈?”
这军营有足球场那么大,一圈够要他小命。
“还不快去。”兵头一脚踢池高男。
池高男:“我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要跑?”
兵头大怒,“你还敢说自己没犯错,变阵摔跤,这要是放在战场上,我们全军覆没。”
池高男看着摔倒急忙爬起来的士兵,本来想再给自己争辩两句,但又不想连累其他人,只好爬起来,“好,我跑。”
兵头扛一袋子泥土扔在池高男脚下,“背它跑。”
这一袋土目测二十多斤,池高男觉得自己举起来可能就吐血了,更别说背它跑十圈。
“还不快!”士兵领队朝池高男甩鞭子过来。
操练的士兵都看着他。
鲁树满心担忧,王大云面无表情。
池高男闪到鲁树跟前,小声道:“要是我晕了,你把我藏在垫子下的老鼠药拿过来,放我身上。”
这几天他通过各种方法,跟伙头兵拿了两包老鼠药,不到万不得已,不用。
鲁树拉他袖口,蹙眉,“高男,你挺住。”
池高男点头,目光游弋在围观的士兵中,只见杨狗的那两个小跟班得意的看他。
较高的跟班还对池高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池高男弯腰,咬紧牙槽,努力扛起袋装泥土。
泥土压在肩膀上,池高男后背弓高,抬脚跑步,每跑一步他都感觉脑袋昏沉。
那一霎,众人爆笑。
那两小跟班笑道:
“真是个娘们儿,扛个二十多斤的土就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