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去巡逻。”池高男朝他眨眼睛,“等哥晚上给你带只野鸡回来,对了,我是步兵营的。”
王大云看到池高男兴致冲冲地站在队伍后头。
他以为池高男遭遇霸凌会很痛恨军队,但看那样子,似乎还挺喜欢。
夜半,
池高男带满身湿气回来,今夜没打到野鸡,山路太滑,走在路上脚底黏糊糊的。
回到营地,一群人在河边洗了洗,随后回营帐睡觉。
鲁树洗得快,回来得也快,早早就躺在垫子上了。
池高男最近一直蹭鲁树的垫子,他进了营帐摸黑来到鲁树旁边。
白天他们在垫子下面垫了干草,睡起来应该挺舒服的。
他满怀期待地躺在鲁树身侧。
但他不知道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观察他。
没多久,池高男和鲁树熟睡,那藏在黑暗中的人走到了池高男身侧。
他蹲下来,脱掉裤子,把东西掏出来;遂后,慢慢解开池高男腰带,把人裤子拉下。
那一霎,一只手从他后脑勺伸过来,掐住他的颈脖,另一手拿抹布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出营帐。
到营帐外面,月光泄在他的脸上,原来此人是杨狗,拖他的人是新兵王大云——萧云谏
萧云谏一路拖他,扔在靠河边的泥潭里。
杨狗踩在泥潭中,指着萧云谏,“你是哪个狗崽子,居然……”敢阻止爷我。
话音未落,萧云谏朝他扔颗石头子。
“啊!”击中杨狗命根,他疼得抱住嘶喊。
“我杀了你!”杨狗咬牙切齿。
萧云谏站在泥潭外,面色阴森如鬼,一语不发,倏地又扔了五个石子。
石头子射在杨狗眉心,两肩膀,两腿。
杨狗跪在地上,面色痛苦狰狞,“我杀了你。”
他踉踉跄跄朝萧云谏爬过去。
萧云谏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令人看了毛骨悚然,“谁让你这么干的?”
他眼神阴森狠戾,杀意露骨,声音仿佛淬刀子。
杨狗爬到他跟前,心有畏惧,想跑走,却被一块石头撩了脚,摔在地上。
“说!”萧云谏站在他面前,仿佛是看蝼蚁一样俯视他。
杨狗翻身,仰视萧云谏,屁股蹭地后退了几步,“是是……是一个叫池六的人,饶了我吧,是他叫我给那个新兵使绊子的,不是我的错。”
萧云谏眼睛眯出危险的光。
他以为池故仁是个人,想不到连畜生也不是,竟对自己儿子都下狠手!
果真是小瞧池故仁了。
若是他今夜不在,那病态就……
他不敢再想下去。
萧云谏弯腰,捡起地上一块大石头,眼底泛着刺骨危险气息。
杨狗手脚并用往后爬,“别,别打我,放过我吧。”
萧云谏冷笑,伸手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拉下来。
“啪!”萧云谏手拿着一块大石头猛地砸杨狗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