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宁坐在龙椅上,越没了话语权。
绝望的无力感席卷全身,一日,盛长宁砸了那满桌“求太后垂帘听政”的奏折,忽然就明白了。
原来,不是他遏制着谢玉的命脉,是谢玉遏制着他的命脉。
无所不能的东厂,杀人利器的谢玉,终于在今日,将他彻底的……架空了。
帝王的胸膛起伏着,耳边不停回荡着谢玉之前的话——
“您要杀我吗?您敢杀我吗?”
“您只剩我了。”
只剩我了……
“不!朕才是皇帝!”
盛长宁扔不解气,干脆一脚踹翻了御案,继续砸着房间的瓷瓶陶器。
然后,等秦兆玉过来,哭唧唧向他诉苦的时候,“啪——”
一巴掌甩出去。
秦兆玉被甩到了地上,盛长宁怒极:“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你除了这张脸长的有些像他,其余还有哪点像?”
“他能管好的东厂,为什么到你那儿就乱成了这样?!”
“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
第一次被皇帝揪着领子吼,秦兆玉怕的抖。
他全身瑟缩的跪着,见盛长宁的手渐渐摩挲至唇边,强迫他仰起头,端详良久,忽然往下一扔:“朕错了,你这张脸也不像他。”
“……真丑。”
秦兆玉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生怕自己无用,连忙爬起来,忍着恐惧开口:“陛下,陛下,南梁皇帝五日后要来了,臣去迎,臣可以换个官职,将东厂交还给九千岁,求陛下息怒,呜呜呜……”
他伏在地上,肩膀抖,怕的厉害。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谢玉。
一人之下,权倾朝野。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兆玉期盼着,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南梁皇帝霍赢身上。
希望那登基的年轻帝王能够瞧上他的姿色,垂怜他几眼,让他好好办个接待宴,让盛长宁……刮目相看。
寝殿的气氛凝视着,冷汗凝聚在额角,又不由分说的砸向手背。
终于,他得到了同意。
盛长宁道:“去吧。”
。
五日后。
京郊,南梁使团最前。
霍赢下了马车,在几名内侍的搀扶下,轻理了一下龙袍,环顾四周。
那与霍寒八分相似的长相,让他看起来眉目锋利,几分不近人情。
他的表情淡淡的,却是在远远看见秦兆玉的第一瞬,眉眼俱笑,招手喊:
“怀瑾!”
第o63章半分精髓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