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擦谢玉的眼泪:“是我太心急了,我混账。”
可不混账,七年的时间妄图用几个月跨越,可不混账?
谢玉的情绪依然没有好。
没了办法,霍寒只好起身,抱着人哄:“别跟我一般见识,能消气的话,多咬我几口也没有关系。”
谢玉照做了,好半晌,才终于将积攒许久的情绪泄完,靠在霍寒肩膀上,指尖描摹他伤疤之上的龙刺青,喃喃着:“谋帝位,一着不慎……满,盘,输。”
“霍寒……”
“嗯,我在。”
谢玉终于肯与他交心,实话实说:“我有些怕……”
“无事,我助你。”霍寒这么说着,刚要偏头去吻他的耳朵,却被谢玉侧身躲开,重靠回枕上,藏进被子里:“生气呢。”
他道:“不气了再亲。”
。
谢玉说病就病,大门不出,谁也不见。
秦兆玉奉皇命接管东厂,第一天便被下属带着去监牢走了一圈,将这些年,谢玉研究出来的酷刑全看了一遍。
然后,双腿软,吐的连饭都没吃下。
第二天愣是没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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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到了很多人的嘲讽,又不熟悉东厂制度,怎么管都没有用。
无奈,只能趴到盛长宁面前哭。
可东厂之事,皇帝不好直接出面,秦兆玉便又被扔进东厂。
三天饿瘦了四斤。
而且,仅仅三天,原本监督百官的“天眼”组织就有些乱了套。
盛长宁想去找谢玉,奈何,派人去了五六次,得到的回复全部一样。
“督主身子抱恙,不便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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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三日早朝,那不便见光的督主竟是坐着轿子,偷偷来到了宫门口,眼看着百官散朝,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霍寒身上,剑眉微拧。
他其实不乐意来,但昨夜里霍寒抱着他,嘟嘟囔囔嚷了一夜——
“玉儿来吧,来皇宫帮我完成一个赌约。”
“不然我的宅子就要输给顾海平了,我只能入赘了。”
“我是不介意的,就是觉得会给你掉面子。”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谢玉终于妥协,偷偷坐了轿子过来。
风雪簌簌,远远的,霍寒瞧见了他。
于是疾奔几步,慌忙来到轿子边,抬手便搂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
谢玉耳尖一红,撞上了不远处,顾海平惊诧的眼睛。
于是,夜里,霍寒给他带了很多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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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在继续,谢玉依旧称病不出。
东厂也彻底乱了套。
震慑力下降,百官蠢蠢欲动,私底下投靠太后的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