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扶月反应够快,这夹筷的小手就得鲜血淋漓。
“……真凶。”扶月嘟嘟囔囔。
跟国师学了半个月的武,又听兰枻说了半个月边关战事,小公主胆量不可同日而语。
红狐一击不成并不灰心,它死死盯着那两只戴了金镯的手——似是锁定了今晚一定要猎杀的猎物。
就在此时,红狐身子忽然腾空,然后被慢慢放到地上,一只熟悉的手推着它的背让它朝前走了两步。
红狐尾巴一停,满脸懵逼地扭头看去。
国师已理好袖子、拿起碗筷,极浅极淡地瞥了眼狐狸,笑:“去吧,跟小殿下多玩一会。”
红狐:“qaq!”
一边是国师泛着淡香的怀抱,一边是讨人厌的公主,孰轻孰重——红狐一点不犹豫地调头回去,四肢和尾巴一起缠住国师的腿,呜呜咽咽地好不可怜。
国师不为所动,就当腿上绑了块石头。她侧眸与扶月道谢,慢条斯理吃起碗中青菜,动作颇有几分赏心悦目。
可惜红狐仰头仰破了天也只能看见托着碗底的细长手指。
它不得不用爪子抓着衣摆、尾巴支着地面往上爬,在国师极其不配合下,它非常艰难地从国师怀里探出脑袋,哀哀地叫了好半天。
叫得落墨都快心软了,国师才不紧不慢空出一只手,漫不经心摸摸它眉间红毛:“听话了么?”
红狐连连点头,不断用最软的地方蹭着国师掌心,大眼睛里就写着三个字:我最乖。
扶月在旁边看得好笑,她拉拉国师袖子,弯着眼睛:“清微楼的小兽也这般乖巧吗?”
国师温声回:“它们秉性不同,有机会带小殿下去看看。”
扶月合掌笑道:“好呀好呀,就等这句话呢!你可千万不要食言喏!”
国师:“嗯。”
缩成一团的红狐委屈巴巴盯着扶月拉袖子的手,尾巴尖尖总按耐不住地想钻出来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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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喝多了的安帝被舞姬搀扶起来,说乏了要回去休息。
就在朝臣恭送安帝时,一支雪白箭矢刺穿夜色直直冲安帝而去!
文臣还未反应过来,在场几个武将下意识往腰间摸去,自然摸了个空。
只见国师食指微动,瓷勺瞬间弹射飞走——‘叮’地一声不偏不倚打歪箭尖,擦着裴首辅的脸钉进他身后的柱子,入木三分。
眨眼功夫,皇帝的命被救下了,裴首辅的脸破了。
“大胆狂徒!胆敢刺杀当今圣上!”
“护驾!!来人护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