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蕖心头一惊,福全身上伤口狰狞可怖,他不由得信了两三分:“这混账东西,当真是无法无天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源尚安道:“府监,下官已然命人将徐祖仁和丁历押送到了廷尉府,府监随时可以盘问。”
李应蕖道:“来人,随我去廷尉府!”
源尚安却阻止道:“府监,且慢。”
“嗯?”
源尚安轻声道:“府监,下官还有一计检验庆公公。”
“你说。”
“如若他当真问心无愧,必定不怕和此二人对峙,府监不妨派人请他一同随行,他若来了或许还有几分可信,若是不来……”
李应蕖脸色一沉,源尚安适时撤开一些距离:“来人,传庆喜那小子来,让他一起去廷尉府。”
源尚安沉默不语,同福全悄悄换了个眼神:他一早和李缜定下来了策略,叫他暗中去庆喜的饮食里放了药,此刻他正上吐下泻,定然是来不了了。
果不其然,传令的小仆从须臾后慌慌张张地来了,也不敢看李应蕖:“回、回府监,庆公公说他身子实在不舒服,来、来不了……”
李应蕖额上青筋暴起:“畜生东西!”
源尚安和福全同声道:“府监息怒。”
“……来人,把那混账小子给我看住了,”李应蕖道,“即刻随我去廷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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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内灯火昏暗,徐祖仁手脚发凉,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点点动静都能叫他魂飞魄散。
乔沐苏抬了抬手,狱卒们即刻会意,将人拖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
铁链叮啷作响,徐祖仁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住地发着抖。乔沐苏道:“徐大人,别来无恙。”
徐祖仁不认得乔沐苏,却莫名感到了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叫人害怕的冷气:“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乔沐苏道:“你倒是胆大包天,什么样的脏钱都敢收。竟敢和庆喜那样的东西串通一气!”
“我、我不是,我……”
乔沐苏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闭上眼手一挥,几名大汉立刻将徐祖仁拖了下去,皮鞭在他身上留下来了道道血痕,痛得徐祖仁大呼小叫。
几番毒打之后,乔沐苏抬手示意暂且停止,又问徐祖仁道:“怎么样,徐大人想起来了吗?”
徐祖仁连咳了几口血:“大人、大人饶命……大人说什么,我认、我认就是了。”
“那么你就是承认自己勾结庆喜和奚世宁,意图行刺了?”
徐祖仁崩溃下连连点头,哭道:“是、是是,都是我做的……”
“来,”乔沐苏抬起了徐祖仁的手,“签字画押吧。”
须臾后乔沐苏收起来了供词,转而微笑看向丁历:“丁参军,你呢?”
丁历早已魂飞魄散:“……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