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野不可能跟他说这个,直接上手把人往外一推,态度强硬地关了门。
这天之后,云稚开始频繁出现在付野病房,每次都要通过各种手段,旁敲侧击,很想要出一个答案的样子。
“哎呀,你就告诉我吧,我快死了,我死之前一定要知道你是不是处男。”
付野受不了他了,额头青筋直跳。
“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稚脑袋瓜里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竟然红了,瞥了付野一眼,又挪开,竟然羞耻起来。
小声嘀咕:“你要是处男的话,你跟我做一下爱吧。”
“…………”
付野忍无可忍,上手就想把他往外赶。
云稚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疏了,扒拉住付野的病床跟他对抗:“哎呀,你别急着赶我走,我看你肯定是处男,不然不好意思说什么,你别害羞啊,我也是的,咱俩一起你又不吃亏,你考虑一下嘛。”
拉拉扯扯实在难看,他嗓门又大,喊起来估计整栋楼都要知道付野是处男并且两人准备在病房搞基了。
“你可以去找鸭子,我出钱。”
“不要!”
云稚一点不害臊:“我有洁癖,鸭子不干净。”
付野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他说这个,强忍着直接把人丢出去的冲动:“加钱,找个纯的。”
“不要,都是歪瓜裂枣,我就看着你最合我审美,我想跟你做。”
付野终于忍无可忍:“我是鸭子吗!”
云稚连人带轮椅一起被丢到了走廊上。
付野从前受伤也不会在医院住太久,这次不知道怎么,却是一直住了下去。
云稚还没放弃,只是稍有收敛,偶尔会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你真的不想试试吗”之类的。
付野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耐心,但他确实没走,也没真的赶云稚走。
直到有一天,云稚没来,付野等了一天,房间里始终静悄悄,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伴随着黄昏的夕阳逐渐落幕。
到了晚上,付野终于不再等待,亲自走到了云稚的病房里。
云稚躺在床上,那张一贯活泼生动到几度令付野想掐死他的脸白如纸,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轻薄薄一片,只有机器稳定发出滴滴的声响。
付野回去了。
第二天,一直不肯答应整个团队来国内为云稚治腿的那家实验室松了口,傅从心喜出望外,一大早就跑过来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云稚。
云稚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恢复一些之后便又开始往付野这边跑。
不过待的时间比之前少了,他身体不太好。
于是换了付野偶尔去他的床前坐着。
云稚话总是很多,现在付野愿意过来,他就更加自来熟了起来,甚至开始使唤付野给他削苹果。
付野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自己的地方,总之付野就是没有走。
“求求你啦,给我削一个吧,你不给我削我就不吃了!馋死我算了,就让我这么在你眼皮子底下,在这家医院里,我活活馋死我自己。”
付野真是服了。
怎么会有人把使唤别人这件事喊得这么理直气壮,为一个苹果由谁来削的问题就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