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私心里,确实不知道为什么,看这个叫什么心的很不顺眼就是了。
那之后,付野便销声匿迹独自出国了一趟。
再回来的时候,遍体鳞伤,不得不住进了重症病房。
他从小就运气不好,唯一一次幸运的事,就是那天差点被对家的人拦截住,碰巧遇到了发善心的云稚。
现在有了第二次。
付野从重症转出来,回了贵宾间。
这一层总过两个房间,另一个就是云稚的。
付野某天睁开眼,就看到门外有个眼睛,闪来闪去,想让人注意不到都难。
云稚小声:“我能进来吗?”
付野不理他。
云稚又问:“有小零食,你吃不吃?”
付野过去,开门一看,所有人都有。
他又把门关上了。
于是云稚走了。
云稚经常过来,大概住院确实无聊,他很快就跟外面的人全混熟了,隔着一道门时不时还能听见他们交谈时欢乐的笑声。
付野独自躺在病床上,看到窗外秋风扫落叶,一片孤寂荒凉。
后来有一次,云稚又冒着一个脑袋,手里拿着一颗橙子,问:“付野,你吃不吃橙子,从心带来的,就两个,我吃了一个,非常甜,这个给你吃。”
付野这才敞开门,接过了那个很甜的橙子。
于是云稚进了他的病房,也像是顺利拿到了此后的通行证一般。
“你怎么伤这么重啊,我记得我在宴会上第一次见你,觉得你可强壮了。”
付野看他好像真的不记得宴会并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了。
巷子里的巧合,付野起初没有放心上,现在也失去了再谈的资格。
最终他也没说。
好在云稚很多话,自己一个人也能说很多。
被他吵了一会儿,付野一抬头,发现竟然已经是晚上了。
付野皱眉,隐约觉得不好。
想赶他走了。
云稚却显然还有话要说,上上下下扫描一眼看着付野,还拿小本子记着什么,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云稚脸上浮现赧然,声音都低下去了。
他问:“付野,你是处男吗?”
“……”
付野皱眉,赶他走:“出去。”
“哎呀,你别急着赶我走,你告诉我是不是好不好?”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