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这位元嘉公主与将军很有几分关系,再传信,问问到底是放还是留。”
军士道:“若是留,养在我们这儿终不是长久之计。”
鱼肠哼道:“现下盼那湛国贵女皆如传闻中般,少吃些才好。”
“大人,这是去西院的路……”不是不看嘛!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被那女疯子传染了不成?
鱼肠就是来看女疯子的,确切说是盯梢,毕竟里面那个说不定是他家未来夫人。
未至院里,先闻拍门声。“砰”的一声,鱼肠觉着门都得废了。那位虞章先生看着门摇头,无奈且任之。
哟!散仙成人了!
“先生这是……”
门被拉开,一物似箭而来。
恰避开虞章所站处,直朝鱼肠而来,鱼肠挥袖以劲气破。那物竟也“哗啦”声坠地,摔得四分五裂,是只碗,里面残余一点药汁,看来这位元嘉公主还是想治病的。
“她每日都得来这么一出?”不知厨房的碗还够不够她摔了。
“实然。不过,元嘉公主的仆役送来了银钱,说是他家公子惯有雅兴,砸了什么尽数记账,落霞天府还不至于付不起这点银子。”
鱼肠随口低念:“多记些!”
“元嘉公主财大气粗,压得我等不敢言。原想湛国闺女文雅端庄,如此一见,倒是与其他凡夫俗子别无二般。”
“听不下去,那就滚。”屋里人总算出了点声音,许是几日缠绵病榻,听起来沙哑,倒也不是发疯的样子。
“不敢打扰公子雅兴。”
“滚!”
尖锐的声音破窗而来,仿佛嘶声吶喊!随之而来,是银光一点。鱼肠不再愿意哄着这位女公子了,闪身避过。
却听耳边一声低骂渐近,胜邪黑着脸翻地。一枚银簪直刺入发髻,以他那姿势,簪子自下颔哧地滑过,破油皮,见血痕,猝不及防插入发髻。
胜邪也觉着丢脸极了,一把拽下银簪。“谁扔的!”
鱼肠走时拍着胜邪肩道:“平日里多烧香拜佛,少做些缺德事。”
胜邪不明所以,用尽平生骂人绝句朝鱼肠归去,鱼肠理都不理他。对了!十名剑都是爹不要娘不养的孤儿,愈骂愈欢喜。胜邪装文雅装不下去,一转眼,那假清高的大夫走到他面前,盯看他。
怎的!骂人这样文雅的举止都不许了?
他渐发觉,这位假仙没有管教他的意思,眸眼略低垂,似是落在那枚银簪上。他没好气地举起来,假仙随之而望。
胜邪觉着假仙也有病,蓦的竟是想到鱼肠那句,少做缺德事,他也有病,都不想为难假仙了,将银簪往假仙面前一扔。
“拿着快滚!是个人都要招惹,难怪风评这般差!真不知我家老夫人是怎么看上这位女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