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家,谁还用杀虫药,不都是家里的孩子干这个活嘛。”
“也是。”王槐花砸吧了下嘴,老头子还在的时候,他们家也没用过那玩意。
“他家里也遭贼了?”有人问。
“遭了,因为就丢了一瓶农药,所以没声张。”至于后来出事后也没有出来说,怕是害怕惹上麻烦。
下药的人会不会是偷药的贼?
养画看了许芸一眼,多亏这位的嘴巴,任务有了一点点头绪。
“我看得在墙上放上圪针牙子,我赶明天就去后山上砍点。”
“她三婶,叫着我,咱们一块去。”
“对,这贼肯定是村里人,偷了两家没收手,可别偷到我家!”
……
……
直到人群散开,之前跑回家看农药丢没丢的王娟也没有回来。
人影遮住的地方,养画盯着针线的眼睛里,一片深思。
她收拾好篮子,跟着王槐花回了家。
第二天,养画拿着钱去孙大的铺子买醋。
沙家厨房的醋半个月前就吃完了,因为养画闹着要吃醋溜白菜,王槐花气的塞给她一把几毛的纸币,让她赶快滚。
养画听话地麻溜滚了。
远远看见孙大家出来好几个人,养画放慢步子,等人离开,她才走过去。
北屋放着卖的东西,进门后,孙大的老婆正坐在板凳上,手里抓着一把南瓜种子低头嗑着吃。
“打瓶醋。”
养画把拿来的空酒瓶子递过去,等人去给她盛醋的时候,她就百无聊赖地看房子。
乍看过去,北屋里放的多数都是粮食和调料,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农具,不像养画见过的小卖铺,卖给孩子的东西最多。
于是等孙大媳妇把瓶子还给她的时候,养画问:“有糖吗?”
女人抬头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看她反应,养画心里一紧,迅速思考自己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怎么感觉对方眼神有些奇怪呢…
“办喜事?”女人弯腰从一堆塑料袋底下翻出来一小包东西,突然小声地问。
“不过就这些了。”打开后,里面包着十几颗不同的糖果。
“不是,我想吃了。”养画厚着脸皮说,“没听说谁家办喜事,怎么就这点了?”
“前几天都叫人买去了。”孙大媳妇扯了扯嘴角,不小心碰到了脸上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