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究,养了朕七年……」
「以我一命,抵容谚一命。」
「容谚本性良善,我是对不起他。」
「娘娘,你会护着容谚的,对吗?」
「乖容谚,别哭,受什么委屈了?」
「容谚,你的母妃死了,以后,我来帮你。」
有人自漫长的宫道尽头走来,慢慢的,容珩的脸出现在眼前,我泪眼迷糊,看不真切。
接着扑通一声,我狠狠地跪下去,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都说,江二姑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在宫里被封了贵妃,出宫时高兴得磕坏了腿。
我躺在自家的床上,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屋外侍女正低声与江鹤说话。
「吃了没?」
「小姐还是不吃……」
「不是让你们做清淡点么?」
「小姐连水都不喝……也不搭理人,今儿又在床上坐了一天。」
我翻了个身,面朝着墙躺下。
江鹤敲了敲门,「小妹,你让哥哥进去。」
我恹恹道,「别吵了,让我睡会儿。」
「哪能一直这么睡啊?容珩是不是欺负你了?」江鹤低骂一声,「那天他送你回来我就该扣住他问个清楚!他定是瞧你选上贵妃了,想要害你!」
我捂起耳朵,嘶声哭道,「别跟我提贵妃!我恨她!我恨她!」
门外忽然静下来,半晌,门被推开。
我啜泣着,「哥哥,求求你,别跟我提她……若不是她要杀了我……我不会养容谚,容谚也不会恨我……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是我错了……对不起……容谚,对不起……」
一只手伸过来,拿帕子摁在我的脸上。一股木梨香幽幽袅袅的传来。
「你要骗就骗到底,如今自己兜不住全说出来,算怎么回事?」
我哭声一顿,一抽一抽的,不说话了。
「你往日里逞凶斗狠,回屋里就是这副模样?江长娆,你丢不丢人?」
我抢过帕子,啪打开容珩的手,「出去。」
容珩嗤笑一声,直接将我从床上拖起来,拦腰抱住,「怎么?金口玉牙的,吃不惯宫外的饭了?」
我将头埋进他怀里,拿他衣裳擦脸,「干你屁事。」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