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也跟着一起哼:“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多甜……”
周聿白拉着小提琴,跟她一起哼,“没有谁能比你更合我的拍,没有谁能给我那你给过的爱,我们的未来,是最美好的存在……”
一曲毕。
夜色重回寂静。
周聿白放下小提琴,视线一直落在窗外,没看她:“好听吗?”
“好听。”岁淮发自内心地肯定,她这么一个缺乏音乐细胞的人都觉得悦耳。
“上周想拉给你听。”
“上周?”她疑惑。
周聿白扭头看她:“你挂我电话那次。”
岁淮记起来了,那次在和顾远吃饭,他的小未婚妻误会了闯进来,她当时急着要解释,没看谁的电话直接挂了。后
来回去的路上看见是周聿白有点困惑,但看他没再发别的,便这么算了。
“我那天有事儿就先挂了,后来看你没再打也没发消息,以为你不下心点错了。”
他脸色很淡:“那天你在干什么?”
“吃饭啊,跟顾远吃饭。”岁淮把那天的事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周聿白重新拿起小提琴,不紧不慢地拉着,是一首“在你眼里我不重要”,一边拉一边说:“为了顾远挂我电话。”
岁淮:“我没有。”
周聿白又换了首“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岁淮:“……”
小提琴的乐声在公寓里回荡着,明明舒缓的琴音,被周聿白这挨千刀拉得别有用心,听着凄凄惨惨戚戚的。
“别拉琴了,你卖艺啊。”岁淮把小提琴夺过来,小心翼翼装进盒子里,封好。她问:“你来南洋就为了给我听你拉琴?”
周聿白还冷着脸,看她一眼,说:“给你十秒,哄我。”
“……”
几分钟过去,岁淮起身往沙发一坐,随便打开一部影片,歪了下脑袋问他:“看电影吗?”
身后没动静,半晌,脚步走动,却是走向玄关处。几秒后,公寓门被“啪”的一下甩上。
周聿白走了。
电视的蓝光照在岁淮脸上,她维持原姿势坐了会儿,脚麻了,腿酸了,电视机已经要自动判定为待机时,她动了动。从兜里摸出手机,翻到备注为两个字的联系人,眼睛盯着,就在岁淮要起身的时候——
门开了。
桌前被丢了两袋东西,一袋零食酸奶饮料,另一袋是日用和夜用的卫生巾,还有暖宝宝贴和红糖。
岁淮看着,心脏好像被捏了下,泛出点酸来。
“你没走?”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