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先走吧。”她挥手。
“好,”顾远走了几步停下,“改天有空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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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订的地方在师大旁边的楼外楼。
一年过去,他连善解人意都多了几分,要是以前,那可是直接定在最豪华的酒楼,就是离师大十几公里也要把岁淮拽过去。
岁淮去的早,在包厢里复习专业课,再过些时候就到期末了。
等了十几分钟,顾远姗姗来迟,脱下外套,“来晚了,不好意思啊。”
都会道歉了,一时间岁淮不知道该说他们生疏了,还是说顾远真的变了许多。
岁淮:“你干嘛去了?”
“本来没迟到,结果半路上小姑奶奶打电话让我送她去听音乐剧,来的路上堵车了,真服了。”顾远边没好气地吐槽,边用手机打字发消息,对面可能就是他嘴里的小姑奶奶。
岁淮嗅出了点不对劲来,顾远这些改变应该少不了那位小姑奶奶的调教。
她偷笑,果然万物都有天敌,顾远这么个混球也有人能降住了。
“顾远,我今天来有个东西要给你。”
“什么?”他忙着打字。
“这个,”岁淮把银色的金属推过去,“物归原主。”
顾远从手机里抬起头,目光触及那支打火机时,怔了怔。
银色打火机崭新如初,包厢顶部发下来的光照得它闪闪发亮,精致低奢。与当初顾远送她时只有一点不同,底部原本刻着“gh≈sh”的字母已经被磨去了,那里一片光滑。
“你怎么突然还给我?”他皱眉。
岁淮理解他这人没心没肺惯了,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的感情,但他俩怎么说也是朋友,她发自内心地劝他:“顾远,我们俩的事情过去了,以后你的身边会出现一个你真心喜欢的女孩儿,也许那个女孩儿已经出现了。你想想,如果有一天那样一个你特别特别喜欢的女孩儿来到了你的身边,她知道了这支打火机的存在,你觉得她心里会怎么想?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委屈?会不会流眼泪?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晚了,而我,也不应该留着这个打火机。”
他们都长大了,很多小孩子的事情已经不适合他们了。就像程清池送她的那根手链,分了,就得物归原主,再没牵扯。
顾远脑海里闪过那个刁蛮不已的女孩儿,红着眼瞪他的样子,心里一揪。他晃晃脑袋,看着岁淮,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承认特别喜欢的女孩儿,对她说:“岁淮,你明知道——”
“顾远,”岁淮冷静地打断他,看他的双眼,像是能直接看尽他模糊不清的心底,“你用心想想,你对我还有那种感觉吗,你看我的时候还有那种悸动吗,你真的还喜欢我吗?”
顾远忽然哽住了。
他奇怪地发现,在岁淮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脑海里闪过的片段早已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孩儿。
与此同时,包厢门被人猛地推开!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