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某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境里的世界很美好,很温暖,展某……幼年病逝的娘亲……回来了……”
“…………………………”
“娘亲抱着我,轻轻拍抚,说,不要害怕,有娘亲在,娘亲哪里都不去,娘亲不走了……”
“…………………………”
我特么真想掐死我自己。
没事滥发什么好心,烂好心的有一个算一个,通通找不着好下场。
“徐捕头,那时,你……”
摇头否定三连。
“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
漫长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武官摩挲着我的面庞,神色莫测,久久不言语。
“气血翻涌,真气紊乱,再这样煎熬下去大人就要出事了,卑职这就出去给您重新叫个年长成熟的美人进来。”
我双手一抱拳,拔腿就往外撤。
“站住。”
“……”
“……大、大人还有何吩咐”
“你刚刚不是阿谀奉承,表忠心,为了当官的身体健康与生命安全,甘愿做一切,可以做任何事么”
“……………………”
“不用出去换了。”
武官沉甸甸着疲惫的步子,往软榻的方向走,竭力平复内息,苍白的唇溢出猩红的艳色微微。
“你,留在这里陪我。”
“……………………”
“倘若卑职拒绝呢”
“那么就倾尽所能,不择手段,打败我,制服我,打昏我,从房间的门扇里走出去。”
“……”
姓展的没有拿剑。
但却把双刀抛还给了我。
赤手空拳,手无寸铁,盘腿坐在软榻上。绵长呼吸,双眸闭合,宛若百八十岁的老僧入定。
“………………”
泥人尚有三分血性。冰冷的双刀刀柄紧紧地攥在湿热的双手中,杀心渐起,逐渐狰狞。
微微地显露出獠牙来。
低微地阴狠。
“这可是大人的命令,小的岂有不遵之理”
我们打了起来。
打得凶相毕露、头破血流。
及仙当地下的药实在烈,吃准了一定要当红的花魁把京官给拆吃入腹。真气修为这么深厚的高手都乱了内息,虚弱狼狈,不剩三分力。
我把弯刀擦着展昭的脸庞深深地插入梨木软榻,留下一道凶险的血线,然后被他掐着脖子摔了下去,天旋地转。
咬紧后牙槽,重重地给这张俊脸来了一记勾拳,清晰地看到上方的瞳孔涣散了几秒钟。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二狗子,开门!开开门!!!……”
“不要狗命了嘛跟当官的交手!耗他的体力你能耗得了么!!!!……”
鹰子在外头暴烈地踹门。
自从小歌伎逃出去,而武官脚步沉重,独自走去把门在内拴上,他就意识到不妙,开始在外头呼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