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厉悔寡不敌众,被反剪双臂压在草地上,满脸鲜血,鼻青脸肿,眼肿得只剩下条血缝。
开封府密制的联络哨就散落在旁边。
嘶哑,咆哮。
“他妈的姓徐的狗儿砸,成心的是吧!轻功退步了多少,再来晚一步就可以给你老子送葬了!!!!!!”
睚眦俱裂,肝胆俱焚。
情势紧急到了极致,人反倒顾不得慌乱,失去了一切表情。我抬起右臂,袖筒中淬毒的利箭激射而出,一箭穿透脖子,把压制他的及仙官兵钉死在了当场。
旁边的瘦脸官兵立时紧急补刀,扬起铁锹,朝蒙厉悔的后脊柱狠狠地铲了下去。
这一铲若实了,他不死也得瘫痪,终生残废。
“我|嫩|奶|奶个腿!问候你家祖宗八代先人!!!”
蒙厉悔拼命挣扎着,滚身避开。
跳起来后一个推心置腹的重蹬,正中官兵神经密集的下腹腔,踹得他剧痛痉挛成虾米。
咬牙切齿,煞气凛冽。
“老、子、的、刀、呢!……”
“给!”
我一脚把刀踢了过去。
边防军旅转职帝都的老捕快接住官刀,一个大开大合的斜劈,老兵怒目,血溅三尺。
及仙官兵脖子砍开了半截,保持着仓皇格挡的姿势,眼睛大睁着,轰然倒地。
“王朝马汉展大人他们什么时候到”
“马上就到了,你的杜鹃哨音之后,我又接上了十数声,声声以真气扩散,他们不可能没收到。”
“好!”
老兵眯眼,龇出一口血糊的牙齿,疆场戾气,恐怖至极。
“在展大人赶到之前,对他们用刑,打断骨头,挑断筋骨地用刑,务必最短时间内逼问出佛寺的蹊跷。”
七个及仙官兵,杀了四个,剩下三个。
据蒙厉悔所说,他尾随着失魂落魄的母女往路北走,走到半途,遇到了这几个外出闲散游玩的地方官兵。
本来官兵挺和善的,关切让母女尽快回家去,林子里头野兽、毒蛇、毒虫出没,实在不安全。
直到母女朝他们跪下,声泪俱下,请求他们带回衙门,朝他们诉说出了冤情。
听闻成圣的活佛与妇人失踪的丈夫长相极为相似,这伙子官兵之间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俯首帖耳,窃窃私语,嘀嘀咕咕了些什么。
片刻后,把母女扶起了起来。
把孩子亲热地抱在了怀中。
柔声细语,极尽职责地安抚。说是跟他们走,抄小道尽快回县衙,立刻请县衙的师爷帮她们写诉状,即日就送上县太爷的公案,半月就能审出个结果,水落石出。
皇天在上,律法昭彰,人间正道惘然。
如果她的丈夫真的被和尚害了,一定严诛,还她们孤女寡母一个公道。
母女心大安。
老百姓么,碰到穿制服的,自然而然地以为找到了主心骨,毫无疑虑地跟着官兵“回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