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带到僻静地活|埋了。
掐晕。
荒林里挖了个土坑扔进去,埋死在里头,化作菌子的养料,千百年无人知晓。
若非蒙厉悔一直暗暗尾随着,此刻土坑上面的荒草都已经重新铺好了,就像什么都从未发生过一样,郁郁葱葱,岁月静好。
开封府的杜鹃哨穿透性很强。
展昭、王朝、马汉,三个上级都是负责任的好官。
在接收到隐隐约约的求救信号以后,立时十万火急地率领队伍,往密林里的方位赶。
几乎是我前脚到没多久,他们后脚就支援到了。
这可不太好。
展大人、王校尉、马校尉……他们位高权重,都是些光鲜干净的体面人、文明人。
可一线办案的手段从来都与体面沾不上边。
很多都是律法经章上明文禁止的血腥操作。
用刑。
酷刑。
把嫌疑人控制住了,封掉经脉,绑在树上。
一记重拳上去,脸登时青肿起来,厉声逼问,招不招。
再一拳、两拳、三拳跟上去,左右开弓,满嘴牙齿全部打烂,血肉模糊,散落一地。
这时候人脑几乎就已经懵了。
残余剩下一丁点意识,也只知道哭叫着求饶。
若遇到训练有素的硬茬子,比如说,及仙县的这种,我们会动用更进一步的酷烈手段。
解开绳索,受讯人押到地上,刀锋穿过手掌钉入泥土,鲜血涌出,筋骨寸断。
贴着耳朵,厉声吼问招不招。
不招的话再废掉另一只手掌。
然后是左脚、右脚。
最后是命根子。
刀刀见血,刀刀致命。
到最后,活生生的人已然化作了人棍。
整个刑讯现场遍地猩红,比最恐怖的凶杀案现场更毛骨悚然上三分。
展昭一行支援到的时候,我正骑在意识模糊的受讯人身上,把染血的刀锋缓慢地从他的右手掌里拔|出|来。
那种金属脱离出黏腻血肉的细微摩挲动静,瘆得通体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往外冒,兽血沸腾,杀戮高涨。
“纵然县衙控制着你的家人又怎么样呢……你的妻子,你的儿子,你的老父亲,老母亲,他们是你的家人,可再亲再爱的家人,说到底,也还是别人,不是你自己。”
诛心的柔声细语,恶毒地娓娓动听。
“当你化作了人彘,百无一用,仅为累赘,你的家人,他们还会继续要你么”
“你竭尽所能守护的一切,会无可奈何而缓慢坚定地把你抛弃。”
“什么都不剩,现如今坚守的一切,在你沦为了残废以后,尽成虚妄,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