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昭君有些为难道:“若是真的等到宵禁,我也走不了了,而且传出去”
“那我就护送着你冲出去。”时彦道,“他们不是文人居多吗?我怎么也能拦住几个。”
“那只能这样了。”
乐知许歉疚道:“对不起啊阿姊,连累你了,这几日你还是别来了,免得受牵连。”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也不关你的事,刚好明日我要看着他们做牌匾,不过,他们说的事,是真的吗?”
“咱们快走吧。”
怕向昭君多问,时彦急急打断道。
几人来到一处不起眼的角门,角门出去是司马府旁一个很深的窄巷子,一般没人注意。
秦睿悄悄开了门,探身看看门外,回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门外无状况。
时彦走在最前面,向昭君在中间,乐知许断后。
从巷子探出头来,时彦朝门口看看,那群人都已经累得席地而坐了,还死死盯着府门,时不时还要喊上几嗓子,忙拉着向昭君,蹑手蹑脚朝停在街对面的马车跑过去。
有眼尖的看见了,大喊一声,“他们是从司马府出来的!”
“别让他跑了!”
因时彦跟时彧身形很像,且又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这群被晒了半天早就发蔫的文人们,就好像久旱逢甘霖,一个个都从地上跳起来,朝着时彦,一拥而上。
站在巷子口的乐知许忙伸手去拦,“哎!他不是”
这群人等了一天,哪管得了那么多,你推我搡,也不怎么就将她推了个趔趄,直奔时彦而去。
时彦刚将向昭君扶上车,看人坐稳,立马朝车夫大喊:“快走!”
文人们的目标本也不是马车,七手八脚将时彦拉住,撕扯起来。
“哎——”乐知许刚要撑地起身去帮忙,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掌。
她抬眼去看,差点惊呼出声,又忙将自己的嘴捂住,生怕惊扰了那边的文人们。
时彧俯身将她拉起来,“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
“外面这么多人,你还往出跑?”他皱起眉头,语气又开始不好听了。
在这个状况下,她也没心思跟他计较,忙拉着他向巷子里面推,“快走,你先离开这。”
扶桑的袖子还一直被那人扯着,两人并肩坐在台阶上,正昏昏欲睡,乐知许这不大不小的一声,惊醒了两个人。
那人转头,看见时彧,用空闲那只手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这才大声喊道:“他在这,时云起在这!”
文人们刚看清时彦的脸,正在纳闷,听到这边一声,又簇拥着跑过来。
一天折腾下来,周钦已经疲乏至极,看到时彧冷得快要射出寒星的眸子,顿时一个激灵,竟一时失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