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看望过后,循例问了句:“柳姑娘,您可有什么话需要奴婢带回去给战王殿下?”
“你等等,我有一样东西需要你替我转交给他。”
柳月浅想着,傅云深之所以会特地派宫女来看望自己,无非是因为担心自己在宫里过得不好。
虽然她刚刚已经再三同宫女说过,自己在此过得很好,不必担心,但这番话到底不是亲口跟他说的,便想亲手给他写一封信笺。
案桌上白纸铺得密密麻麻,也不知哪些是方茴之前写过字的,更不知方茴在上面都写了些什么。
柳月浅想着反正看不出来,就随便捡了一张来写。
写完,才托宫女送回去给傅云深。
那宫女办事非常度,半个时辰不到,就成功地将信笺送到了傅云深手上。
此时已是日暮。
傅云深一接过信笺,就立马拆开来看。
只见白纸上赫赫写着一行黑字:
一切安好,勿念!
傅云深用指腹轻轻摩挲上面的文字。
犹如是在抚摸柳月浅的脸盘一般。
以至于摩挲着摩挲着,他就忍不住要将信笺贴到自己脸上。
不料刚把信笺举到半空,他就意外现,阳光照到的地方竟然还有一行小字。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傅云深瞳孔蓦然瞪大。“浅浅这是……”想他了?
念及此,傅云深再忍不住想见她。
重活轻活、紧要的不重要,通通放下。
此时此刻,他只想扑到柳月浅跟前述说他对她的无尽思念。
还在清心殿里的柳月浅对此一无所知,把信笺交给宫女后,就回偏殿继续研制药物去了。
不料还没坐热凳子,就见方茴突然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
“这是咋啦?”
“外面来了好多人呀,姐姐,你赶紧出去看看吧!”
“谁来了?”柳月浅听得好奇,起身往外一看,果然见外面也来了一大群人。
其中竟然还有王太医、许太医和张太医三个熟面孔。
“王太医,许太医,张太医,你们怎么来了?还有,这几位是?”
不等王太医三人回答,领头一满头华的老者忽然冷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语气极其不善:“我乃太医院院刘焘,听闻姑娘医术高明,特地携众太医来此向姑娘请教请教,好看看,姑娘医术是否真有如外界传的那般神乎其神。”
听到这话,柳月浅立马明白了。
请教是假,质疑她挑衅她想拆她台才是真。
柳月浅也不生气,反而一脸微笑地将众人请进正殿。
请他们进正殿干嘛?
自然是请他们进去好好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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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出自唐·王昌龄《从军行》
2出自宋·苏轼《望江南·然台上作》
3出自明·唐寅《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