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浅站在台阶上,默默目送他离开。
原以为自己不会想他,没成想,他才走不久,她就开始有些思念他了。
以至于站在原地上看了好久,她才收回视线与心思,开始思索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想,虽然皇上会因为她有抗疫之功,而暂时不敢动她,但这样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何况,皇上暂时不会动她,不代表皇贵妃和太子等人也不敢动她。
想要活命,就得成为对皇上有用之人,以便傍住皇上这座大靠山。
但要如何做才能成为对皇上有用之人,就又是个问题了。
柳月浅回想了一下之前看过的小说内容。
倘若她没有记错,皇上常年患有头痛病,而且还是不论是宫里的太医,还是宫外的大夫,都治不好的那种。
皇上的头痛病确实不好治,因为这不是简单的头痛,而是神经加颈椎引起的头痛,没法根治。
但她有办法缓解。
只要她想办法成功帮助皇上缓解病痛,或许就能成为对皇上有用之人了。
念及此处,柳月浅马上让人在清心殿里种满各种药草。
她自己也没闲着,先让人把偏殿改造成制药房,随后自己便开始研制各种可以有效缓解头痛的药物。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她不是忙着种植药草,就是忙着研制药物。
治疗头痛的药物没研究出多少,倒是无意中明了一种神奇药水。
这种药水看着跟寻常墨汁没什么两样,写在纸上,一开始是淡淡的黑色,干了之后却会变成透明,用肉眼看不见,得透过光才能看得一清二楚。
方茴对此欢喜得不行,白天练字,晚上也练字。
柳月浅看得好笑。
闲着没事又心情不错之时,偶尔还会教一教方茴写诗,练字。
方茴年纪不大,脑袋却极为聪明灵活,学什么会什么。
几日下来,不仅毛笔字写得越来越好,连诗词也学了不少句。
有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1
有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2
有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3
诸如此类云云。
方茴每次都要写个好几遍,偏殿里的宣纸都快要被她一个人玩完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这些天里,柳月浅每天都在等待皇上召见。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皇上把她召进宫后,竟然连看都不来看她一眼,也不知是不是把她给忘了。
倒是傅云沣和傅云润这两个人来得勤,尤其是傅云沣,几乎只要一得空,就立马来清心殿见她,而且每次一待待好久。
搞得柳月浅隔三差五就要被迫见傅云沣一回,烦不胜烦。
但这还不是令她最烦的。
最让她感到不耐烦的是见傅云润。
傅云润对她心存恨意,每次一来,不是各种刁难她,就是明里暗里地威胁她。
柳月浅毫不怀疑,若不是她身边人太多,说不定傅云润早就弄死她了。
至于傅云深。
自从那日一别后,傅云深就再也没来了。
傅云深每天不是忙着朝事,就是忙着为柳月浅暗中打点宫里宫外,根本腾不出时间来找她。
但又放心不下她,索性托了一宫女来清心殿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