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期缓缓走向卫姗,卫姗的眸已经红肿,如珍珠般的泪落了下来。扶子期忍着怒气,伸手捏住了卫姗的下巴,“珊儿,你当真就这般寂寞吗?”他眼中有些疑虑,但更多的是爱人背叛自己的愤怒。
卫姗被扶子期捏的生疼,可她要怎么解释,她的夫君才会信她。
就在这时,管家在门口急切道,“太子殿下,宫中传渝,要太子立即进宫。”
扶子期好似没有听到,捏着卫姗的手并未松弛。那管家又道,“太子殿下,快些出来吧,宫中说是皇上要……”管家不敢明说。
扶子期缓缓松开卫姗,往房外走去,卫姗看着离去的扶子期,瞬间倒在床上。
扶子期前脚刚进宫,后脚皇帝就病逝了。皇帝驾崩大丧,需守孝三年。扶子期本就是太子,自然也就是皇帝,还没登基的他,就有一大堆事就压了过了,先是皇帝大丧葬期琐事,后是水患干旱土匪,这可谓是把扶子期忙的几日都不曾饮食,乏了就趴在桌边眯一会。
朝廷好不容易安稳些,他还没能好好休息,群臣就要他广纳后妃,早日开枝散叶。卫姗之事,不少臣子都听了一些风声。认为卫姗早已不配为一宫之妃,别说皇后之位,甚至有人要扶子期处死卫姗。
扶子期为了压下群臣之论,他只能选妃。一年过去,群臣又开始叫嚷,让扶子期选后。扶子期以守孝三年,暂不封后搪塞过去。
守孝三年之期已过,众臣立马就催促着扶子期快些选后。逼他,都在逼他。朝堂之上,扶子期发了怒,众人这才闭了嘴。
三年,整整三年,卫姗被关在太子府三年,扶子期都没有去看过她。但她理解扶子期,朝廷中的事,她也能从下人们嘴里知道一些。
即使他一次又一次的纳妃,与她人生子同眠,毕竟扶子期是一国之帝,在她决定嫁给扶子期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可是她的心还是会很痛。她与她成亲一年,却未留下子嗣,如今扶子期又将她圈禁在此,她一日又一日的望着,盼着。
多么希望扶子期可以听她解释,可等了一个又一个春秋,她没有等来。听说,他还纳姐姐为贵妃了。
“咳咳…”卫姗站在房间门口,她病了,如今还是夏日,她却要穿着很厚的衣服,虽然她被关在太子府,但吃穿还是没有少她的。
她面色憔悴,瘦弱了许多,三千青丝随意的披着,她紧紧了身上的斗篷。外面已经天黑了,她从天亮等到天黑,或是天黑等到天亮,似乎都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而等不到也成了她意料之中的事,她伸手去关门,就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瞬间,一双手抵住了门缝。卫姗抬眸看去,扶子期脸色微红,一身酒气。
“子期。”卫姗连忙将门打开,喜极而泣。
还不等她把门打开,扶子期怒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抵在门上,喝了酒的扶子期也没注意力道,卫姗被掐的难受,“子期…”她拍打着扶子期的手。
扶子期察觉,连忙松开卫姗,心中自责不已,但表现出来的只是冷漠。三年了,她居然也能忍住三年不来找他,也不给他写一封信。
当年的事,他不信,他想听她解释,可每次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难受的紧。
“子期。你喝多了。”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就会背叛他呢,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怒,她是他的,“唔。”深吻霸道无理。
卫姗被男人抱在怀里,丢在床上。
……
“子期,疼。”卫姗姗颤着声,脸色有些泛白。
扶子期愣了愣,才发现卫姗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想到他刚刚无理,顿时自责不已。
扶子期轻轻吻在卫姗的唇上,安抚着她。
一夜春宵短暂,尤其是一回能够满足他的。
天亮时,卫姗实在累的睡着了,扶子期见状不忍,理了理卫姗额间凌乱的发,在卫姗眉间落下一吻。
他爱她,他的心还是告诉他,他爱的只有她一人。
扶子期轻轻将手伸了出来,穿上衣物,出了房间,去上朝了。
卫姗醒来时,已经是俩天后了,她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有些不解。
这不是母后的宫殿吗?她怎么会在此。就在她困惑的时候,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卫妃娘娘,您醒啦。”
“卫妃娘娘?”卫姗有些疑惑。在询问后她才知道,是扶子期不顾群臣反对执意纳她为妃,还住在了本该上皇后居住的坤宁宫。
但同时也有流言飞起,说她不知检点,在府中与人私会偷情,但没过几天,这些流言全部被压了下去,还有人从中为她抱屈,说她偷情一事不过子虚乌有,那晚只不过是太子妃和自己的亲姐姐也就是当今的卫贵妃睡在一个塌上,只是被府中乱嚼舌根的下人被人传成了与男子私会。
此论一出,卫姗也清白也就干净了。卫姗很感谢卫寒衣会替她解释,她也知道这一切定是扶子期为了她做的。
看着精心准备的点心,卫姗有些焦急的看着门口,等待着心上人。可是,等啊等,等到了天黑,才有宫女和她说,子期已经歇在卫贵妃宫里了。
她有些失落,不知怎的就想着借酒消愁解闷,酒量不好的她,喝了几杯就迷糊了。她爬上床安睡,迷迷糊糊的准备睡去,忽而听到门口一阵响动。
许是那次后,让她警惕了许多,醉意也消散了许多,她拿起旁边摆放着的花瓶,悄悄走到门口,看着门口的门栓正被一把匕首撬动着。
她握着玉瓶的手紧了紧,就在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她举着花瓶就往那人砸去。那人被砸的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她看着一动不动的贼人,拿脚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