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迟月补充:“最后面对那道天雷时,我几乎能感受到一种愤怒。而差一点毁灭整座都城,不顾旁人性命的行为,或许是泄愤和迁怒吧。”
“这确实不像是正经天道之类做得出来的事情。”邺烛点点头,赞同道。
“所以,我和边边暂时把这个存在称呼为‘那位’,”莫枕眠说,“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连接近烛龙神状态的边边都感觉有致命危险……”
边迟月:“另外,这个世界的‘飞升’机制一定出了问题。还记得简姽璎告诉过我们,北海剑宗曾被先祖警告‘不要飞升’吗?这次我触及飞升境界之时,也产生了预感,如果选择飞升,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不知道这个与‘那位’是否有联系?”
沉吟许久,易玦心中有了定夺:“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非必要情况还是避免与它交锋……‘那位’吗?我们暂时就用这个代称,尽量不要引来它的注意和监视。”
“那,那我怎么办?”已经被重点关注过的边迟月小心翼翼地举起手。
“没办法,”易玦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是明知对自己无益,却必须做的。你是魔界主宰,于情于理应该带领魔族发展。”
“由于个体之间天赋、血脉、力量的巨大差异,魔族的阶级只会比我们穿越之前的古代更加固化,一些改变只能由你利用绝对的力量和权威推动,在至少近五百年之内,这些事情除了你,没有其他人能够做到。”
“去做吧,始终记住‘克制’。”易玦眸光柔和,鼓励他。
首次获得肯定,边迟月刚刚目露感动之情。
“但是——”易玦话锋一转,无情地说:“你最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魔界,不要和我们接触了,有事心声联系,或者来这个空间见面。”
边迟月:“……”
“听到了吗?”
坐在边迟月身侧的星浔偏头,嘴角带着看好戏的笑意,似乎在欣赏他凝滞的表情,还特意火上浇油般地戳了戳他。
边迟月:“……听到了。”
“那大家还有什么想讨论的吗?”身为本体,易玦自觉地承担起主持会议的工作。
邺烛端坐着,摇摇头。
这个傀儡周身一向萦绕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孤寂感,扮演他的分身自然而然显得比较沉默寡言,发言不多。
而莫枕眠的心思,已经转移到桌上虚拟的食物上,她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励志尝遍这些古今中外的美食。
“那么,没事的各位可以先退场了,”易玦同情地看向边迟月,“你们魔界肯定还有的忙呢。”
想到自己坍塌的魔宫,边迟月立刻坐不住了,起身时还不忘拉上莫枕眠一起。
“诶?让我再吃几口嘛!”明明已经顺从地跟在边迟月身后,莫枕眠嘴上却不饶人,嘀嘀咕咕地抗议。
“你答应帮我重建魔宫的,”边迟月豪气地承诺,“等回去,我吩咐御厨给你做遍魔族特色美食,你想吃什么,尽管提出来。”
“那我要每天不重样的……”
笑意盈盈地目送他们一边拌嘴,一边离开,邺烛也很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