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件事。”星浔抿了一口奶茶,淡淡道。
易玦疑惑地问:“什么事?不方便让其他分身知道吗?可是……”
可是他们归根到底是同一个人,虽然看似散落在各地,但实际上常常共享记忆和经历。
真有什么事,就算瞒得住一时,不久之后也会暴露。
“我知道,”星浔放下杯子,笑容灿烂,“但这件事,我想找机会让迟月大吃一惊,本体你可要为我保密啊。”
“到底是什么事?”易玦不禁有些好奇,心里像是被几根羽毛挠了几下,痒痒的。
“就在会议之前,我收到了‘星浔’亲传弟子的纸鸢传书,请我回去一趟。”
“邀月宫开山老祖,侍剑峰上一任峰主,我的师尊——她大限将至,作为弟子,我要回去送她最后一程。”
“你猜,我师尊的名号是什么?”星浔顿了顿,俏皮地对易玦眨了眨眼。
易玦一脸疑惑。
“世人都尊称她为迦楼老祖,而很少提及她的名讳——谢抒薇。”
谢抒薇。
易玦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他在山河卷里遇到的那个渔村少女吗!”
“是啊,”看着她惊讶圆睁的双眼,星浔满意地笑了笑,又喝了一口奶茶,“或许她与我们之间,确实有些缘分吧。”
魔界后记
一弑父,和血中开出的花
或许是感应到烛龙神子的陨落,秦雪翼心神俱震,覆盖狰狞鳞片的脸上露出感同身受的悲恸,竟在生死之间分神了一瞬。
蛰霜没有错过这次机会。
细长的剑刃一声铮鸣,仿佛拥抱曙光之前的雀跃欢呼。
剎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这血液在猩红中,居然还透着丝丝缕缕的金光,在烛光摇曳之下,那光泽流动,时而形如流云,时而化作抽象的花。
“秦雪翼,你真可笑啊,”蛰霜垂眸瞥了一眼,讥讽道,“你早已把自己改造成了一个怪物……”
“即便逃出魔界,这偌大天地间,又有何处能够包容你这个人不人魔不魔的异类?”
“霜儿,我是你的父亲啊……”秦雪翼下意识捂住伤口,却止不住潺潺血流,只能扯出一个有几分虚伪的笑容,“为父真的……始终没有忘记……你们……”
“那又如何?我们不在乎。”蛰霜漠然地抽出长剑,冷眼看他踉踉跄跄,最后跌坐在地,声音始终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