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闻天华只是一个路家用来挡住外界的棋子?”
“是的,所以你告诉我这个棋子还敢在外面养女人和女儿时,我才那么震惊,这胆子可真大。”
明元策的脑子突突地疼了起来,他揉着额头问:“现在的路家呢?”
“现在他们还在吃老本,这些年互联网科技发展迅速,他们没跟上脚步,固步自封太多年,现在已经慢慢落寞了。”严铎想了想说:“路家的事不算难解决,他们现在急需破局,所以路译北才会急着找闻郁要回那些东西,如果你能帮一把,应该有谈判的余地。”
“我凭什么要帮他?”
“你的意思是?”严铎一听明元策这语气就知道他想要撒气,“你这是要给闻郁出气?”
“闻郁并不稀罕我帮他出气,你清楚我的为人,比起帮助,我更擅长落井下石。”明元策从听到那些破事起就憋着一股火,“路译北这个人怎么样?”
把人逼疯也能算是爱?
严家的其他人不想和路译北打交道,就把应酬推给了严铎,“如果给路译北的野心打十分,那他的能力只有五分,不然也做不出在我这个不太熟的人面前,任由别人提起自己家的私事。”
“好高骛远?”明元策仰头思考了一会,“按照正常的来说,邵知晟找路译北一起逼闻郁打开保险箱比找我成功率更大,但邵知晟没有,是不是因为路译北这人太蠢了?”
严铎很认同明元策的猜测,“有可能,很多时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那就好办了。”明元策心里有了底,“我一直怕邵知晟会去找路译北,现在想来两个心高气傲的人能合作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宋涛一直安心的当着纨绔公子哥,等两人谈完了,才戳了戳明元策,“路家好解决,邵家呢?”
“我差不多能猜到保险柜里的邵家的东西是什么。”
难得有这么好的听八卦的机会,宋涛很兴奋,“是什么?”
“邵知晟说那东西闻以凝没资格碰,能让邵知晟有那么大反应的东西肯定不是财产,邵家那种大家族肯定会有什么能代表身份的信物流传下来,按正常的流程来说,应该是邵知晟的奶奶传给邵知晟的母亲,可邵鸿远中途却喜欢上了闻以凝,以邵鸿远能做出把人囚禁起来的事来看,邵鸿远要是做出把那件信物送给闻以凝也就不稀奇了。”
“啧,看不出来邵老爷子也是一个会为了爱疯狂的人。”
明元策再不是东西,也知道爱是相互的,单方面的强制就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不屑道:“把人逼疯的爱也能算是爱?”
“我不懂,我乱说的。”明元策看起来有些醉了,宋涛立马举手投降,“有什么我们俩能帮上的直说。”
“我有一个想法,但是能不能实现还不确定,到时候会和你们俩说的。”
“好。”严铎起身去酒柜里拿了两瓶红酒出来,“难得来一趟,当然要喝策哥珍藏的酒。”
明元策放下手里的啤酒,不满道:“我还以为你买这玩意来是因为自己想喝。”
“我那是怕你心情不好,借酒浇愁,所以才买了度数低的啤酒。”严铎找出开瓶器打开了一瓶酒,“真男人谁喝啤酒。”
“我谢谢你的体贴。”
“不用谢,哥们今晚陪你借酒浇愁。”
第二天早上,明元策被闹钟吵醒,揉着酸胀的头回想了下公司的事,今天有一个他不能缺席的重要会议,只得起床,走到客厅看着那一片狼藉想起了昨晚的事,随后走进客卧,看都宋涛和严铎两人在床上好好躺着,就懒得管了。
洗漱完后,直接打了助理的电话,让对方过来接他。
出发前,他叫助理把车开到了闻郁住的那栋楼下面,在他忍不住想要上去看看时,正好看到闻郁带着闻冉星走出了单元大楼。
闻郁这是要去哪?
好像除了去医院也没别的地方值得闻郁出门了,邵鸿远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不管怎样,没车会很不方便,他突然就找到了自己会出现在这的借口了,下车喊道:“闻郁。”
闻郁转身看到明元策的时候并不觉得意外,“明总,早上好。”
明元策也不介意那个称呼,问:“你这是要出门?”
“嗯。”
明元策转身示意助理下车,然后把钥匙递给闻郁,“出门打车很不方便,你要是不嫌弃这车我用过,就暂时借给你代步。”
一辆车对于明元策来说什么都不是,但闻郁已经接受了明元策的房子,再伸手拿了别的,他以后处理一些事情时,态度就没办法太过强硬了。
明元策看出了闻郁的想法,“我明元策还不至于因为借了你一辆车,就找你讨人情。”
闻郁本就不是什么性格扭捏的人,有辆车的确能方便很多,他伸手接过车钥匙,“谢谢。”
“不用谢。”生疏的道谢说完,明元策转身先离开了。
闻郁今天出门是要去医院,因为昨晚邵隽晖给他打了个电话,约好在医院谈谈。
他面对邵鸿远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自己的恨,对邵知斟兄弟俩他也可以表达出自己的不屑,可邵隽晖不一样,邵隽晖虽然不善言辞,严厉不好接近,可对他的态度和包容不像是假的,在他缺乏父爱的那些年里,邵隽晖在他的心里充当了父亲的角色。
邵隽晖对那些破事都是知情的,所谓的温和也是演戏吗?
邵隽晖是怎么看待闻以凝,怎么看待他的?
邵知斟做的那些事,邵隽晖知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