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郁也不想去猜明元策会不会真的听他的话,“滚吧!”
回家后,明元策刚坐下就接到了宋涛的电话。
“策哥,今晚加班吗?”宋涛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了,“我和严铎过去找你玩。”
“你们是想来看我笑话吧!”
“怎么可能,我们就是想安慰安慰你。”
他现在的心情的确郁闷,想要发泄,“今晚不加班,在家,带几瓶酒过来。”
“就知道你今晚肯定不会加班,好嘞!”
“等会。”他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肚子,“给我带点吃的。”
“好。”
半个小时后,宋涛用密码打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他打开玄关处的灯,喊道:“策哥。”
“来啦?”明元策躺在沙发上差点睡着了,“动作真慢。”
严铎把餐盒放在餐桌上,看了眼手表,“离我们打电话过去才半个小时。”
“才半个小时?”明元策却觉得过去了很久,这半个小时里他努力的想要回忆和闻郁的那些过去,却发现那些本就模糊的记忆在闻郁回来后,变得更模糊了,假的就是假的,“那你们动作还挺快的。”
“策哥。”严铎在明元成身边坐下,刚想说点什么,却一眼就看到了明元策脸上的那明显出自女人之手的伤痕,惊讶道:“策哥,你这是惹了那个女人啊?”
“啧。”宋涛闻言快速凑近用手量了下那道伤口的长度,“这指甲够利的啊,策哥这是惹了那个辣妹子?”
“林曼。”明元策弯腰去看严铎放在茶几上的袋子,居然只有啤酒,他打开喝了一口,骂道:“晦气。”
“那的确够晦气的。”宋涛坐下安分了两秒,还是没忍住好奇心,问:“所以今天真的是你搅黄了邵林两家的订婚宴?”
“没吃饭别喝酒。”严铎抢过明元策手里的酒,“先去把饭吃了。”
明元策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用手臂挡住灯光,“没胃口。”
宋涛看不过去,很嫌弃明元策这为情所困的模样,“啧,你这是想通过糟蹋自己的身体引起闻玉灼的关注吗?”
“他改名了,叫闻郁。”
“我管他叫什么。”宋涛和严铎一人扯一只手,把明元策拉起推倒餐桌边,“先把饭吃了。”
明元策也不想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打开餐盒食不知味的吃了一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身边还有朋友关心他,闻郁呢?闻郁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又出神了?”宋涛靠着餐桌站在和严铎聊天,期间转头就看到明元策看着筷子在发呆,“想什么呢?”
“没有。”明元策摇了摇头起身把餐盒收拾好,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宋涛将电视音量减小,问:“你找我们俩来是想说什么?”
“你们知道路家和路译北吗?”
“路家?”严铎打趣道:“是帮闻闻郁问的?”
“嗯。”明元策把闻郁和路家邵家的事和他们简单说了下。
“我操!!!”
“真乱啊!!!”
“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看笑话的。”明元策看着两位发小那一脸惊奇充满八卦的眼神,没忍住一人给了一拳,“路家什么情况?”
“所以。”严铎这些天一直想不通明元策怎么会和闻郁扯上关系,他现在恍然大悟,“策哥,那你在其中扮演的什么角色?”
“我”明元策停顿了一下,随后自嘲道:“十年前,邵知晟找我做了个交易,是我掰弯了闻郁。”
“你”宋涛也反应了过来,“邵鸿远这些年对闻郁的疼爱不是假的,他对闻郁的在意程度远远高于邵知斟兄弟俩,明显是真的把闻郁当成儿子来疼的,这种情况下要是知道闻郁是同性恋,那”
“对,邵鸿远把人送到国外强制戒同,我目只知道邵知晟让人用了电疗想强制性的改变闻郁的性向,可闻郁现在的状态看起来不像只是经历过电疗,邵家肯定还用了别的手段,可我的人什么都没查到。”明元策一股脑的将自己的苦闷都倒了出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的差,你们敢信吗?现在这社会居然还会有人营养不了。”
宋涛和严铎也收起了调笑的心思,看着一口接一口灌酒的明元策,心里都很不是滋味,他们三个能有今天这份交情最大的原因就是同病相怜,那种排斥和敌视所有人的心理让他们无法轻易和任何人交心,所以他们俩到今天都没找到能让他们动心的人。
在他们的认知里,明元策孤独终老的可能性比爱上一个人更大,可明元策不但对一个男人动心了,还等了这么多年,但这段感情里夹杂了太多的算计与利益,两相对比,他们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策哥,你是真的想要挽回他吗?”严铎性子比宋涛沉稳,他挡住不让明元策再继续灌自己,“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会轻易原谅你做的那些事,你如果真的还想继续,得做好被刺伤的准备。”
“我做好了。”原本明元策要挽回的心很坚定,但现在却因为别的开始动摇了,因为他发现只要自己靠近闻郁,闻郁就会努力的竖起浑身的利刺,这种情绪上的波动对闻郁来说是一种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消耗,“闻郁那里我只能慢慢来,现在我想先知道路家的事。”
“路家我了解一些。”严家和路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严铎知道一些,“路家的背景有点复杂,早年起家很低调,明面上是靠机械重工起家的,可大家都知道背地里肯定还有别的,但那个时候大家都不干净,也没人在意,六十年前第一波清廉反黑活动时,路家的女儿路颖突然嫁了个普通的大学生,当时就有人猜测路家是为了避开风头,不想当被打的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