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大人只能含笑静静的看着她演,顺便再好心的给她解释一下她早就心知肚明的内情。
“程砚池是在母亲这边出的事。”
“哦……严重么?如果是我不方便知晓的……那我就站着这处等着大人就是。”
程砚卿看着她心口不一的模样,只在心里摇头。
他几乎敢断定,如果他现在不让她一道进去瞧热闹,那么晚些时候自己怕是连棠阁的门都进不去。
“你是程府当家主母,也是程砚池的大嫂,即是府中事自然也没什么不能叫夫人知晓的。”
“既然大人这样说,我不去倒是显得不好了。”
许莲台掩了眼中的笑意,犹豫一瞬很是“勉为其难”道。
程大人屈指在她额头敲了一下,然后凑到她耳旁低道,“夫人总是喜欢口是心非。”
说完也不等待她反应,直起身来轻咳一声,脸色一肃,率先迈进了福园的大门。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
院外守着的下人见一行人进来,脸色变了一变。
老夫人原是想将事情捂在福园内,悄悄处理了。
可大人跟夫人瞧着样子你是得了消息,来者不善呐。
“大人孝顺,晨起过来跟老夫人请安,怎么,刘嬷嬷是有什么指点?”
许莲台这话说的重,那姓刘的婆子自知失言,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慌忙磕头请罪。
程大人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叫起,只是不轻不重的说道,“禁声。”
然后径自越过去,进了程老太太惯常在的起居室。
里面倒是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程老太太脸拉的二尺长,冷面大佛似的坐在榻上一语不。
程砚池一脸颓废的跪在地上,脸上除却巴掌印就是抓痕。
李盈袖两眼无神的站在他身边,一脸讷色,腮边的泪迹要干不干。
最凄惨的要数地上跪着的另一位,双眼肿的像是核桃一般,一头长蓬乱的披在脑后,身上的衣饰也不像平日里那般庄重,她此时两眼放空,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任何人看了都会禁不住心疼一阵。
不过,这个任何人里可不包括在场的另外五人,当然也许程砚池或多或少的是有些心疼的吧,毕竟与之春风一夜的人……是他。
程老夫人见程砚卿同许莲台进来,脸色更是沉了一沉,很是凶狠的往门外看了一眼,那些刁奴都是些死人么,人来了不能事先禀报一声么!
“你们二人怎么过来了?可用过早膳了不曾?”
她强忍着心里的怒气,缓和了面色,不管如何先将人打了再说,今日的事必不能叫他们插手。
“儿子今日休沐,特地过来陪母亲用个早膳。”
程大人说罢,仿佛并未看到地上那三人一般,如往常一般,挑了个离老夫人不近不远的位置坐下来,慢慢喝着盏中的茶。
许莲台见他这般,知道该自己出场了,否则瞧老太太的阵势,她是不能继续留下将这个她一手策划的热闹瞧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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