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撩拨的话平日里都是她说的,不苟言笑的程大人讲起来真是要人命。
许莲台想起昨日夜间自己由他掌着腰坐在他身上的光景……禁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腰间的手仿佛带了火,游走在她身上,此时此刻仿若彼时彼刻,不过姿势略有不同,昨夜他是躺在榻上的,现在却是坐在椅中,同她脸贴着脸……
程大人果然是说话算话的,这一晚他们确实没有回棠阁歇息。
只是书房的床榻又硬又窄,两人躺上去略显勉强,但许莲台已经精疲力尽,累的连眼睛都不想睁开。
她背对着他紧紧的靠在他怀里,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
迷迷蒙蒙的要睡不睡,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程砚卿说着话,只不过更多时候是他在说,她不过是偶尔应上一句。
“等那批刺客的底细查明之后,我陪夫人去一趟崇安寺吧,将泓若、樱若一并带上。正值春末,寺院后山的景致很是不错,夫人瞧了一定喜欢。”
“嗯……”
“崇安寺里有一面请愿墙,上面挂满了还愿的明牌,夫人去了可以带樱若过去挂上几块,我瞧着樱儿的字最近大有长进,不如明牌上的内容由夫人口述让她来写,也算考效一下功课。”
“嗯……”
“去了崇安寺也不必急着回来,晚间山下的崇安河畔常年有夜市供香客游玩,若是晚了寺里还有供香客居住的斋室。”
……
窗外的雨不紧不慢的下了一夜,但屋内的人却睡得香甜。
第二日正逢程大人休沐,他原是想陪着许莲台好好睡上一觉,却是一早听程前在外面禀报,说是程砚池那里出事了。
程砚卿起身穿上衣服,回身一看,床上的人哪里还有半分沉睡的影子,双眼神采奕奕,透着让人费解的光芒。
“不睡了?”
“嗯,我想着还是随大人走一趟吧,有些事儿你也不好出面。”
许莲台十分善解人意的,从床上起身,也不叫人进来,自己梳洗一番。
听禅早就从棠阁取了衣饰守在书房外,片刻,才得了应允将衣物递了进去。
许莲台收拾好后跟在程大人后面迈出了书房,路过听禅时,婢子冲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她挑了挑眉头,嘴角含了笑意,这是……成了。
程大人略略一侧就看到他的夫人未来得及收敛的幸灾乐祸。
他稍缓了脚步等她跟上来,然后并肩而行。
“夫人心情不错?”
“我想起昨夜大人的许诺……心里自然是高兴的。”
“崇安寺而已,值得夫人这样高兴?”
“大人日日出去不觉,像我们这些被圈在内宅的妇人,自小被灌输的规矩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相夫教子。
所以,能去外面见识的机会并不多。大人突然主动提及,焉能不让人欣喜。”
程大人自然知道她扯了一通,不过为了掩饰真正的缘由。
瞧她的反应,程砚池那里出的事儿,或许同她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并未继续追问,反倒是信了她的话一般弯了眼角。
“不是说二弟出事儿了么?怎么却来了母亲的福园。”
许莲台在福园门外,略停下脚步,一脸茫然的望着程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