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默的掉马总是出乎他意料地快,之前注册小号帮他舌战网友那次也是。
“就是我现在遇到了一件事儿,”祁默还是不敢直接向许雁栖说明,只得迂回道,“一件不好的事儿,跟我一个朋友有关。”
瞧见许雁栖跟刚才如出一辙的眼神,祁默赶紧解释:“这次是真的朋友。”
虽然未来的某一天,这层身份可能会发生变化,但当下确实只能称作是朋友。
许雁栖点点头,示意祁默继续说。
“这件事儿目前还没确凿的证据,可一旦告诉我那位朋友,不管真相如何,肯定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而且吧,我觉得也不是非告诉他不可。”
祁默絮絮叨叨说完,许雁栖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比起说不说,他怕的是说出来后,会伤害到他口中那位朋友。
别人许雁栖或许不好说,但他听出了祁默的那位朋友是谁。
“后面这位朋友,是我吧。”
祁默又一次闭上了嘴,他不讶异许雁栖会猜到,当他决定说出来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刻。
“说吧,好不好,还是得我来评价。”许雁栖道,“有没有影响,也是我说得算。”
这一次,祁默没有犹豫,顺着昨晚祁宇的时间线,选着重点地讲给许雁栖听。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之前黑料的幕后推手,就是这个袁钦,他是……”祁默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你父亲大学的校友,有可能还给你母亲看过病?”
“袁钦?”许雁栖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脑海里却没有与之能够对上号的人,“钦?哪个钦?”
昨晚祁默都能第一时间发现不对,何况是当事人,他深知躲不过,如实回答:“钦差大臣的钦,也是……”
许雁栖接过他的话:“李慕钦的钦。”
祁默没有否认,以沉默掩盖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父母
“我还没有跟你说过吧,其实我对我父亲的印象不深,甚至可以说是没多少感情。”
因为提起了过去,许雁栖突然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讲述起了一些除他之外,再不为外人知晓的往事。
“从小到大,我几乎都是跟着我妈妈一块生活的。自能记事儿以来,都是如此。”
许雁栖的母亲秦雅宁完全停留在了二十年前。
那个时候,许雁栖还来得及经历青春期,像大部分人类幼崽一样,喜欢叠词叫着“妈妈”,而不是随着长大,会逐渐害羞,“妈妈”变成了“妈”。
这中间二十年的空白,让他把这个习惯保留至今。
当他提起这个人时,很自然地叫着“妈妈”。
“我记得有一次,”说到这段往事,许雁栖笑了下,只是笑容泛起了点点苦涩,“他突然出现,但我没认出他,还问他,‘叔叔,您是谁,怎麽进来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