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猫……不怕我毁了你么!”同样有点嗓音沙哑的低语,被那种热度引燃了的男人既是在问对方,也是在问自己。可他没有得到答案,他只感觉到有一双滑腻腻的猫爪子溜进了他的衣摆下头,然后目标指向他早就跟着一道□起来的雄性象征。
看来,这只猫是不怕被毁掉的,或者这只猫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毁掉了,否则他就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来。
“……唔……还、还要……”像是已经抛却了所有尊严,荧惑努力向对方贴近,不再刻意去压制的喘息声缭绕着,纠缠着,让人瞬间丢了魂儿,于是,白长庚回应了那赤裸裸的要求,手上加快了速度,加大了力道。
他在那只猫也学着他的样子动作生涩的帮他抚弄那股间的物件时一声低叹,而后咬住那柔软的耳垂,把那总不肯让他享受平静日子的嚣张高傲蛮不讲理的猫紧紧圈在怀里。
那天,洞府里的热度直到午后才逐渐散去,外面日头在慢慢西斜,里头,两个紧贴在一起的躯体仍旧不曾分开。
平息了欲望的猫倒是并没有喂饱了就赶人,他缩在白长庚身边,一只手在那心跳刚刚平稳了些的胸膛上轻轻游走。
拉开那还在制造麻烦的爪子,白长庚拽过衣裳盖住彼此,却被荧惑推开了。
“热。”简单到极点的拒绝。
“等你冷了,可别后悔。”像是在责备不听话的孩子,白长庚本想略微拉开些距离,没想到反而让荧惑一个翻身爬到了身上。
那只猫伏在他胸膛,让彼此的皮肤粘腻在一起,一双不再泪汽朦胧却仍旧湿润的和他对视。
“大白狗……你真好哎~~”小声说着很幼稚的赞美,荧惑红着脸靠在他肩窝,这气氛有一种令人害怕的美好,可它并没有持续太久,沉默之后,从那张刚刚还忙着呻吟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白长庚突然间再也没有了继续享受这种美好的心情,“……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还会再像这样帮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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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后半句话时,所有疑似的甜腻气氛都突然被破坏掉了。
白长庚看着那双透亮的眼,只是片刻,就轻轻推开了荧惑,而后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了?”被弄懵了的猫不明白。
“……没什么。”摇了摇头,白长庚按住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他心里格外压抑,压抑到瞬间觉得刚才那些事都是一场噩梦。他碰了这家伙,就算辰一再提醒,他还是不由自主碰了这家伙。他是个神啊……竟然就这样在自己的洞府里,把一只猫妖的力量封禁住之后就……做了那种事?
他的神格何在?!
不……他难过的并不是神格,而是……自己也许已经对荧惑的身体有了某种程度上的损伤?就像妖对地仙,就像辰对丹朱那样的级别差异性损伤?
不对,应该不会的,他已经封禁了荧惑的妖力,昨天那只是肌肤相亲的接触,不该有如此之大的破坏。
那么,他难过的到底是什么?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还会再像这样帮我吧?”
这是荧惑刚刚说过的话。
啊……
白长庚明白了。
原来归根结底,让他霎时间惶恐懊恼起来的,还是这句话。原来归根结底,那只猫就只是拿他当做协助泄欲的一个工具,因为猫妖的尊严猫妖的洁癖,不允许他亲手碰触自己的性器,所以才会找白长庚来帮忙。他自己不碰,因为觉得下流,而这下流的事情,莫不是只有这一贯被猫儿当做下等生物的狗,才最适合做的?
好啊……原来如此。
“哎~你到底怎么了??”荧惑再度追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跟着翻了个身,那个温度已经退却了的身体靠过来,漂亮的指头搭在他肩头,“我问你话呢~~”
“我没什么。”挥开那只手,白长庚抓过一边的衣衫,披在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站起身,边扣好扣子边往洞口处走了两步。
“你、你去哪儿?!”荧惑完全不懂了,这条狗到底在搞什么啊?!一声不言语穿衣服穿裤子穿鞋,外头怕是天还亮着呢,他要去哪儿?
“我去巡查。”随便应了一句,白长庚想要出洞去,却没想到被追过来的荧惑一把拉住了衣袖。
“哎!姓白的你别欺人太甚好不好?!”
“我欺人太甚?!”
“你以为!你凭什么对我爱答不理的!欺负我现在没法儿用读心术所以故意什么都不跟我说!你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荧惑据理力争,白长庚眉头紧锁。
“我没有义务跟你汇报自己的想法。”
“你!”荧惑被那句话惹毛了,加大力度拉着对方不放,他红了脸的开始翻旧账,“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一点儿都不知道你在外头做了什么!你昨天回来,身上带着个陌生男人的味道,又是烟味又是酒臭,好久才消散掉,那是谁身上的?!然后,今天回来,又是另一个男人的气味,姓白的,你到底和多少人不清不楚啊!”
那一堆话,像极了讨伐丈夫的小妻子,白长庚听得心里堵了一团乱麻。
这只猫在说什么?他在跟他谈论所谓的贞操嘛?哈,蠢猫,好歹我也算是忠义白衣神,不是毫无贞操观念的妖类!再说了,就算我和别人不清不楚,这又跟你有什么相干?嗯?我有什么义务对你贞操?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贞操?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可以用‘贞操’二字来维系的关系吗?有吗?!
这么想着,这么对自己暗暗扇着耳光叫骂着催眠着,白长庚更加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