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看起来也就是大学刚毕业,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大饼脸还那么黑,坑坑洼洼地全是青春痘留下的疤痕。脚下还穿着网眼运动鞋,那女孩微微一笑:“我是夏佳佳。”
我点点头,心道不好,还是赶紧闪人吧,便又露出了迷人微笑:“同志们,我走了。”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这才上了王新明的车,这时车上还在放着刀郎的歌,我一下就按了停止键:“大哥,求求你行行好。”
王新明眉梢一挑:“说,你要请我吃什么?”我扭捏了一会儿:“麦叔?”
王新明没有反映过来:“什么麦叔?”
我立时得意起来,整了整衣领:“你没去过,那可是个高级餐厅,你们这群肤浅的人根本就没见识过。”王新明一挑眉,还是发动了车子,在我的指点下,来到了麦当劳。
这时人很多,王新明无奈的笑了半天还是跟我吃完了一顿饭。期间还接了个电话,被我不小心瞄到了尾号,哦,原来是朱大公子。
两人也不知在密谋什么,看见王新明笑的嘻嘻哈哈的,好不快活,打完了电话,我才问:“朱大公子怎么了?”
王新明微微一笑,拍了拍正在他头上转的苍蝇:“他早来了一天,朱大公子说让我们接驾。”
我霎时一片惊恐,不是吧,脑海中霎时闪现一群避孕套哭着喊着向朱大公子跑去:“爸爸爸爸,您终于回来了!”
冷汗已经下来了,天!本市避孕套终于能见到他们的爸爸了!
朱凡晚上十点半的飞机,我和王新明八点钟就去了,跟望夫石似得一等就等了两个钟头,一边的王新明还拿斜眼瞄我,似乎非常不屑,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朱凡这才出来。
此时已经将近六月,我们这个小城市虽然污染严重,但总体来说,比那些大火炉城市好多了,只见朱凡一身米色风衣,带着黑大的墨镜,连行礼都没有只身一人就大步迈了过来,差点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d,朱凡,你以为自己很拉风,就差把你走路的动作转换成慢镜头身后再来点起飞的鸽子,你丫以为自己是英雄本色中的小马哥啊?
朱凡比我大两岁,算了算,今年快三十了,三十而立……而立……立……我眯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下面,看到鼓鼓囊囊的一堆我咧嘴邪恶的笑了一下,看来他好久没发泄了,身旁王新明显然也顺着我的视线看清了我看的地方,他倒是一拍我肩膀,凑了过来小声在我耳边吐气说:“笑的这么□,当心今夜把你做了。”
我打了个寒颤,瞪了一眼他,又转头立马像二傻子般挥起手来:“朱凡!这!”
朱凡一顿,摘下墨镜,神色恍惚地环顾了接机人群一圈,一下子看见了人高马大的王新明,只见他大步走过来,墨镜插在了胸口的口袋中,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微笑,连我都没看见一下子就和王新明来了个热情拥抱。
哎呦……这是终于看见组织了吗?还有……我是透明的吗?
一脸郁闷地看着这哥俩称兄道弟就往外走,似乎已经遗忘了已经成为背后灵的我,一路无话,到了王新明的住所我才一下子拦住了他们,三人大眼瞪小眼,一会朱凡这才看着我半天问:“你是林青?”
我点点头,儿子哟,你爹都忘了?
朱凡这才笑出来:“我还说呢,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人是谁,我还以为是王新明的助理呢!”
本助理是你爹!我扯起嘴角笑了几下,还是问:“怎么,都不认识我了?”
朱凡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瘦了。”
我微微笑了一下,只觉得心底里唯一的幻想已经破灭,只能让他们先上,自己去楼下的小卖铺买了两打啤酒,这才回到王新明的住所。
三个人喝的晕天暗地,一晚上就听朱凡一个人在说她如何奋斗,如何经受住了老女人的骚扰,如何保住了菊花的安全,最后竟斜眼看着我,一脸成功者的丑恶嘴脸教育我要如何把握机遇。
我这人平日优点蛮多,但是这种关键场合下一下子缺点就暴露了出来,那就是——反应慢。奶奶的,听了半天我才知道朱凡话中有话,但还是好脾气的哼哼唧唧笑了几声,倒是一晚上没说话,只喝闷酒的王新明帮我打起了太极:“你怎么知道他过的不好?人家每天舒服的很呢!”说着王新明便以醉汉那迷迷糊糊的模样拍着肚皮边拍边说:“朱凡,你可不知道,林青就他妈是一大爷!老子伺候他舒舒服服,反过来老子却成了恶人,这大少爷很难伺候!每次非要堵住他下面的嘴才罢休……”我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仍旧堵不住他的嘴,王新明平日话不是很多,但这次喝多了就跟究极变身般向老婆子絮絮叨叨起来,想朱凡说着我的一点一滴的罪行:“你说林青,td他是个什么玩意?我喜欢他这么多年他竟一点反应也没有,亏我把当他成老婆一样哄!”
又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后,王新明嘴中就跟放炮似得说起了我俩床上的事:“你说丫林青哈,床上很乖,就是ky费得多!一个月就要用两瓶!两瓶啊!我……”话还没说完,便被我堵了嘴死死踹了几脚,转头腆着脸尴尬与朱凡笑道:“你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在胡说。”
朱凡已经喝得脸色通红,但是还是笑的显出了酒窝:“你们俩的时候我在大学就知道,哥吖,你俩一定要幸福啊~"
刹那间我的心就碎了一地,以前遮遮掩掩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没想到居然成了人尽皆知。朱凡似乎火上浇油:“何止我知道,几乎全校都知道你们俩是什么,蛇鼠一窝,狼狈为奸,一个周瑜一个黄盖,愿打愿挨的那劲,我现在想起来就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