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电视台这些后期出事的也多,我们台里就又个说法,说这些后期烈士们,经常英勇无畏为了新中国电视产业一个个结伴奔赴死亡,听说这帮人还喜欢狠狠地调戏阎罗王。
电视台的人都是苦逼,连续几天通宵不在话下,常常面黄肌瘦吃饭没有保障,还得忍受上司无端责骂,我掐指算了算,毕业六年来,光我知道的同学就死了差不多7、8个。一个是心脏病突发,一个是急性白血病还有个什么来?……
越想越膈应,我强打精神好奇的问:“不是罗大爷么,这二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弓静答的非常干脆:“其实罗大爷排行老二,所以叫二爷。”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这罗大爷也够二的。弓静一努嘴:“喏,制作人在里面,林哥,今天晚上节目组给你庆!我先做后期了!”说着,便一溜烟就走了。
这个办公室里十分热闹,一堆摄像和穿着统一的小记者嘻嘻哈哈的笑着,一角上是全是一脸苦逼像正在奋力剪辑制作的后期,还有三个身着暴露的姑娘竟是罗大爷帮忙的热线接听员。
看见我进了门,这些人却同时停下了谈话,一致向我望来。
我尴尬一笑,还是举起手臂学最高领导人微笑致意,那些人竟全都又扭过来各自攀谈起来。
这群小兔崽子!我舒了一口气,说不定是把我当成反映情况的某某了。转过一角,敲响了制作人的门。里面也是热热闹闹的,还伴随着大笑的声音,半刻就有一男的说:“请进。”我再舒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不是吧,苍天!请戳瞎我的狗眼!王大主编怎么在里面?
王新明正大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坐在客座的沙发上,我尴尬地对他笑了笑,这才转眼看坐在办公桌上的制作人。一看不要紧,差点又闪瞎我那钛合金的狗眼!
这不是大学时教我新闻的张老师么!
我张了半天嘴这才没出息的说:“张老师好。”
这个张老师大名张树锋,毕业于西南著名大学,研究生学历,据小道消息称他居然研究的是花腔男高音。依稀记得当年我们毕业吃散伙饭时,张树锋一开嗓,吓得楼下的服务员还以为楼上的音响爆了。几年没见他,居然成了罗大爷帮忙的制作人,这可真是奇了,我在电视台多年竟完全没有听说,难道真的是高人?
张树锋朗声笑了半天,这才站了起来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林啊,好久不见。”
我像小鸡吃米般点着头,谄媚的一笑:“张老师……”
一边正抽着烟装13的王新明却说:“张老师,我推荐的人好吧。”
张树锋连声说了几个好,这才正色回到桌子上对我说:“小林,你是台里的正式编制么?”
我摇摇头,我能是正式编制?在这里一无亲友二无关系哪里能进了编制。张树锋点点头:“我也是三个月前刚上任的,话说……你看过罗大爷帮忙么?”
我霎时一滴汗就落了下来,家里老妈及其爱看这个节目,但我却一次也没看过,张树锋点点头:“那好了,既然你是我的学生,你就跟着王哥统领策划部吧。”说着,便转身走回到办公桌帮,我腿一斗,没想到几年没见,张老师居然有真龙天子之相,背后浮云闪闪,一脸王八之气,我斜眼抽了一眼正在抽烟装13的王新明,您老怎么不学学那电视剧史上最有名的三德子,鞠躬哈腰来个大破锣嗓子:皇上吉祥?
张老师一笑,看着我炯炯有神,像机关枪似的就开始跟我谈薪酬了。“小子,老师也不会亏待你,你跟你王哥统领策划部,每天早上九点来这里开会选题写报告和分配案件,下午和我一起审片,你跟王哥轮休,既然你也有工作经验,所以只给你一个月的实习期,实习期里实际工资是1800,正式后变成2200,外加餐补,交通补助,你现在明白了吗?”
天!这根本就没有能让我讨价还价的余地?我尴尬的笑了笑,还能说什么,只能谄媚地说:“明白了。”张老师哈哈大笑一时,那笑声中带着得意和霸气,我心内冷哼一声,肯定是得意又找见一个卖命的。
张老师一笑:“我还有事,先去开会了。”说着便拿着公文包出了门。只剩下我和王新明面面相觑,不对,是我看着王新明,而王新明抽着烟沉默地看着我。
天!如果这时再有琼瑶剧的配音更加妥帖,镜头一边的我应该默默垂泪:“你怎么骗了我?”而另一边的王新明就应该学咆哮马的样子咆哮起来:“我怎么会骗你……骗你……你……”
实际上的真正情况是,我俩相对无言,半响我才战战兢兢地说:“要不,我请客?”
王新明死死地捻了一下烟屁股,一跃而起:“就等你这句话呢!”
td小兔崽子!原来是敲竹杠等你爷爷请客呢!
等到了12点,我也没在办公室里看见所谓的王哥,倒是一帮小记者和小摄像跟我混了个脸熟,一边的后期还是大便脸得在做后期,根本就没有时间跟我打招呼,我原以为这省台里的人都比较热情,结果那些小姑娘绕了个大弯原来是在探听王新明的消息,d!丫头片子们还想找王新明?难道不知道他早就已经不爱红颜了吗?
我嘴上应付着,但还是很客气的透露了一点王新明身边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一边的一个小姑娘瘪嘴,目光如炬道:“不是吧,这么大了还没对象,是找不到啊还是不想找女人啊?”
这话大有来头,最近社会中存在一种名叫腐女的生物,听网上人说,这些女人更似花痴,一直追在男人屁股后头,也不知道她们到底在想什么,遇到这种女人,我尴尬的笑了笑,转头对刚才发表评论的哪位小女孩同学闪着眼睛,:“请问,你是?”